七人中,一人是朱靖宇,正有些躊躇的豎在那。
也對,就他一個是京城外的世家,利益對立,他能被接納才出鬼。
其他幾人三三兩兩的靜候,白倚劍則是直接閉目環胸,兩耳不識窗外,也無人叨擾。
“各位,此行水路,要走西城。”
之前來通告他時間的那人也已告訴了行程,雖然估計這里人都是早已知道,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上一句。
“這是我白家客卿令。”
一直閉目的白倚劍,聽見季塵來到后忽的睜開眼,丟了一塊腰牌過來。
季塵伸手接住,上頭刻了個白字,想來這就是白家客卿的身份令牌了。
“多謝白兄。”季塵抱拳道謝,同時也是為他毫不拖沓的性子,在心里大為稱贊。
白倚劍只是點頭應下,想來對此也是并不關心。
之后幾人,也是陸續送來了各自家族的客卿信物,季塵照單全收,畢竟他為的就是這個。
“別以為成了我族客卿,就能指手畫腳!告訴你,這客卿,也不過是我族想撤就撤的而已。”
這聲音略帶不爽,有些囂張。
這人季塵還認識,因為他就是那日三人中黑袍華衣的那位。
對此,季塵只是笑笑,他要客卿之位,不過是為了在一年之后,可以讓其他幾個家族,在輕舞一事上站在他這一邊罷了,其他的他都沒想過。
當然,其他幾位就沒有開口說話的了,因為此時開口實屬不智。
先不說這樣有損自家客卿對家族的態度,現在這剛達成合作就大放厥詞,這是有腦子的會干的事?
事實同樣證明,他們想的沒錯,季塵已經記住了這人,同時暗暗想到,以后苦差就你來了!
此間事了,眾人紛紛朝西城趕去,一路上也不是沒人好奇洛仟紜的身份,不過都被季塵搪塞了過去。
至于她那傾國之容,季塵早有準備,面紗斗笠一個不少,雖身姿依舊曼妙,不過總歸是要好上一些不是。
來到約定地點,是一處碼頭。而碼頭上早已有人侯著,問過眾人過來歷之后便請上了樓船。
此船不小,不算夾板之下的話也足有三層,外飾銅刻,涂有紅漆,形體協美,絲毫沒有因其宏大而失精琢。
看來為了此行司天監也算花了心思,也是,在此的都是不缺身份,更何況應該還有止戈院的人同行,于情于理司天監也不會落的禮數。
“各位少俠,您這是幾位?”
“不會數嗎?九位!”回話的是那黑袍青年,說話還是一般的沖。聽他這話,帶路那人有些遲疑,支支吾吾的說道。
“各位劍庭高足,此間已只剩八間廂房,不知是...”他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了,只剩八間,卻有九人,這該怎么分配。
“哼!這船我若是沒記錯的話,足有三十多間廂房,怎會不夠?!”
“這...”那人有些為難,躬著身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罷了,八間就八間。”季塵揮手打斷,他們此行人數本來就有些多了,能給八間已算不易。
“哼!反正我一人一間!”那黑袍之人面露不愉,都是貴族子弟,又加劍庭第子的身份,他可不想和人擠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