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立在門前,只聞房里議論聲倒是激烈的很呢。一把推開房門。
“各位,商議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怎么說我也是劍主啊!”隨著他推門而入,房間里頭瞬間一寂。
他環顧一圈“呦呵,熟人可真是不少!”
“季塵!你這是什么意思?!”經過一瞬的平靜,一人“噌”得起身,指著季塵鼻尖呵斥起來。
看著這人,季塵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我什么意思?那我倒是要問問各位是什么意思了?!我身為劍庭劍子,三方議事卻無人知會我一聲,難不成是看不起劍庭?!!!”
他有劍子的身份,這大帽子不是說扣就扣?
“哼!你能代表劍庭?!”季塵聊有興趣的打量著站起身呵斥他的人,如果他沒記錯,這人應該是叫莫秦園。
那日綺煙樓外,算計他的就是這人。
“哦?我堂堂劍子不能代表劍庭,難道,你能?”季塵有些玩味的看著他。
“不錯,這位季兄是當代劍子,哪里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如今說話這位,季塵同樣認識,趙華祁,那日便是他與莫秦園在綺煙樓中起了爭執。
看這樣子,兩人應該是同為止戈院學生。“趙華祁,你就非要跟我作對嗎?!”
“哈哈哈,你莫不是才知道不成?”
“你!”莫秦園指著他,一臉氣急敗壞。但卻又拿他沒啥辦法,只能是黑著個臉,很不得吃了他似的,盯著他。
兩人爭吵,季塵也樂的看戲。而堂中其他人,也是沒人有出言制止的打算。
劍庭那些人自不必說,沒人樂意惹的一身騷。倒是同為莫家和趙家的那兩位,好像有助一助威勢的打算,可看了一圈,又都熄了火。
看樣子,是一家人,兩家話啊。還有就是止戈院的那群,一身儒袍倒是雅致,可自家的人吵了起來,反倒是有腦袋插進泥罐子里的趨勢。
反觀最置身事外的,卻是司天監的人,好像是早已見怪不怪,看幾人那架勢,來盤花生,就能就酒喝上一盅。
不過,季塵沒在別這腦袋湊熱鬧,雖說這熱鬧因他而起。他轉頭看向那首座之人,而那人也扭頭看向了他。
一身玄青長袍,四十多歲的年紀,長發束于腦后,鷹鼻深目,削刻入骨。
不見神色,卻已是冷厲三分。陰狠有余,剛正全無。此間正冷冷的盯著自己,左手握著一對核桃慢慢盤著。看那成色,都已是落地紅了,也不知盤了多久。
二者對視一會,那人突然輕笑起來,朝他點頭示意。不過季塵可不會受了他的意,此次商議獨獨漏了他,說是沒他的授意,季塵是決計不信的。
這種肚子里從不憋好的人,笑起來準沒好。也不理會季塵,那人回頭看向右側一人,眼神示意。
座下那人見此,連忙起身,輕咳兩聲,想吸引眾人注目。
可那兩人,身為止戈院學生,全身本事都長在了嘴上。
這一吵起來,那是沒完沒了,引經論典,舌燦蓮花不在話下。
不過,事實上兩人吵到現在,都已經不干季塵什么事了。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位老學究,研討起了詩詞古典。
見沒人搭理自己,那人只能是尷尬的大聲道。“兩位,都是止戈院學子,何必自個過不去呢,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不是更好?”
開口這人,也是熟人了,趙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