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神圣的存在，此刻卻側著身體癱倒在通透的冰層之上，一道巨大的裂口從它身體一端的側面，斜著橫跨了整個身體下方的腹部。
這便是陶云軒的工作，用那把延伸著近百米劍芒的長劍，毀滅眼前的圣靈。
這是致命的傷勢，但卻并非是通常意義上生命所受的傷害，而是因為這道裂口徹底破壞了它自身‘存在’的完整性和穩定性。
傷口沒有流出任何液體，有的只是細碎的光點不斷從傷口邊緣分解出來，這些光點不是實質性的物質，從圣靈的身體中不斷散落然后消失。
“人類，沒想到你居然用日冕的仿品擊敗了我，真是令我驚訝，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情緒了，果然，你們人類總是會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這并非是用嘴或者依靠其它身體位置震動產生的聲音，而是一種意識的共鳴，圣靈面對想要交流的存在，會將聲音直接投射進對方的意識中。
不管對方是不是人，是不是生物，只要還存在著意識，就能理解圣靈的想要傳達的信息。
陶云軒雖然傷勢慘重，嘴里都在溢血，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回道：
“多謝閣下的贊賞，不過我也是趁著閣下重傷才撿了便宜，要是閣下在完全的狀態，即便有這把劍，我想，最后輸的人也只會是我。”
相比圣靈那高級的交流方式，陶云軒就普通多了，只是普通的用正常語言說話。
當然，這對于雙方的交流并不會帶來阻礙，圣靈不需要學習任何語言，不管是動物也好，人類也好，怪物也好，只要是聲音中帶著想要傳達的信息，圣靈就能直接理解。
舒適的聲音再度于陶云軒的腦海中響起：“不用謙虛，人類能升起挑戰我的勇氣就已經足夠難得，即便我受了傷，還被這里的環境限制，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只靠一把劍就能擊敗我的。”
“閣下倒是豁達，雖然我對圣靈也有一些研究，但像這樣面對面的交流恐怕在全世界也算極少數了，只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狀況下。”
陶云軒有些遺憾的輕嘆了口氣，雖然眼前的圣靈就是他干掉的，但這圣靈卻意外的好說話，讓他忍不住感到遺憾，交流的機會只有這短短的一會兒了。
“不用遺憾，我們這樣的存在并非生命，沒有生與死的概念，存在和消失都只是一種狀態，沒有需要感到遺憾的地方。
和生命不同，我們對世界的感知，不存在時間的長與短、快與慢，一秒與永恒并沒有區別，這一刻和下一刻也不會有變化。”
聽到這個解釋，陶云軒倒是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圣靈對于時間的感知和人類居然有著如此巨大的差別。
不過仔細想想，圣靈本身的存在就和人類迥異，更何況，時間本就是不存在的，時間的流動只不過是世界運轉的一種表象。
陶云軒強忍著劇痛微笑著，又問道：“別的圣靈也像你這么好說話嗎？”
“圣靈與圣靈是不一樣的，各自有各自的追求，因此行事方法也各有不同，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性格都很有特點，其中也有追求人性的存在。”
“哦？那還真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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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
追求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