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子的問話,軍士們從后面拖出一個全身滿是傷痕、早已奄奄一息的人。
這人原本是蔡家莊莊民,不愿意跟著莊民們逃進山里,選擇去河對岸投靠親戚,沒成想剛去就被逮了個正著,不但自身難保,更是讓親戚一家都遭了難了。
此刻的他看著馬上這如同魔鬼般的女人,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伸手指了指莊口的位置說道:“就在那里。”
馬上的女子聞言立馬打馬上前,原地除了殘留有些許血跡和碎布外,哪還有半具尸體在?
“啊~”看著地上的碎布,女子如同發瘋般的跳下馬來,跪地亂抓,抓起一把帶著泥土、草屑的碎布來,失聲痛哭。
雖然碎布已經不成形狀,但她還是認出了這些屬于她的兩個弟弟,因為這是她親手為弟弟們做的衣服。
“這里晚上有野狗。”被軍士們拖上來的莊人看著傷心欲絕的女子,同情心泛濫的多了一句嘴。
“住口!”女子怒不可遏的起身拔刀就砍,莊民還為來得及反應便尸首分離了。
“傳我將令,方圓百里,雞犬不留!”砍完莊民的女子似乎還不解恨,瞪著血紅的雙眼怒吼道。
“夫人!.......”一個軍士本想反駁什么,不過話才剛出口便被怒不可遏的女子一刀砍了。
“叫我小姐,我是張如英,我是張家大小姐!”滿臉是血、面目可怖的張如英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低頭不語的軍士們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大小姐!”眾軍士立馬應了一聲后,幾個傳令兵便打馬離去了。
........
京城,皇宮。
一個頭發花白,雙目深陷,鼻如鷹鉤,看著陰鶩氣十足半百老者未經太監通報,便急匆匆的闖進了御書房。
正在揮毫的順和帝宋守仁抬頭看了老者一眼,并沒有責怪,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后問道:“你不在皇城司呆著,出了何事?”
此人正是上次宋守仁出宮去見的人,公西樹源。
公西樹源是皇城司掌事,一掌宮禁宿衛,一掌刺探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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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皇城司接到急報,陜西總督張時敬膝下二子在五丈原被暴民殺害。”
聽到消息的宋守仁只是微微一頓,接著又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的繼續揮毫了起來。
公西樹源見狀再次匯報道:“老奴死罪,陜西總督張時敬已經離京了。”
“無妨!”宋守仁聞言頭也不抬的回應了一句。
好一會兒,宋守仁終于寫完了,放下筆墨,才抬起頭來說道:“來,過來看看朕這幅字怎么樣?”
公西樹源這次學聰明了,不僅看字,也看了看內容: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則群臣生亂。家于其無常也,內外不通,安知所開。開閉不善,不見原也。”
看完了后,公西樹源便知道了陛下的意思了,連忙拱手賀道:“陛下圣明!”
“楊文昊之事可確定了?”宋守仁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背起雙手,問道。
公西樹源聞言拱手回道:“回陛下,已基本確定,只是缺少證據。”
“朕做事需要證據嗎?”聽到公西樹源的話,宋守仁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