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換衣服,還是換臉啊?”陳歌趕緊操控小布離開女人房間,順便幫她關上了門:“旅館老板是殺人狂,房客不是瘋子就是變態,難道整個小鎮就我一個正常人?”
“陳老板,要不我們還是離開旅館吧,我感覺這地方比小區危險多了。”
“門外還有個女鬼,往哪跑?”陳歌操控小布又走到三號房外面:“那個高中生總不可能也是個殺人狂吧?”
他擔心一會二號房的女人跑出來,果斷點擊三號房的房門,屏幕下面對話框再次彈出——屋內有人在打電話,聲音很小,你隱隱約約聽到了哥哥、媽媽、藏尸、密室等詞語。
“這個三號房間的房客很奇怪啊,他在跟誰打電話?”陳歌仔細盯著屏幕,若有所思。
“會不會是他爸爸?電話里提到了哥哥和媽媽,但唯獨沒有提到父親。”范聰大膽猜測:“陳老板,三號房的高中生很可能是唯一能對小布產生幫助的人。”
“你為什么這樣認為?”陳歌有些詫異。
“你之前不是說要站在游戲制作者的角度思考嗎?這游戲我玩了幾個星期,死了無數次,對它的世界觀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在陳歌的引導下,范聰也開始嘗試從游戲制作者的角度思考:“所有大人不是瘋子就是變態,孩子則大多是受害者,可能這就是游戲制作者眼中的世界,大人是虛偽、可怕的,只有在孩子身上才能找到一絲單純和善良。高中生嚴格來說不算是大人,他介于大人和孩子之間,我覺得你應該嘗試著去跟他接觸。”
范聰清楚這款游戲絕不簡簡單單是一個恐怖小游戲,它有深層次的內涵,但奈何水平有限,只能看出這么多東西。
“你想的太簡單了,小布的世界觀是完全絕望的,想要解讀游戲世界,必須要先弄懂小布這個主人公。”陳歌回頭看著范聰:“這個游戲里所有孩子的名字都叫小布,所有死掉的、被殺害的、遭遇不幸的孩子都叫小布,這樣的小孩你還指望她單純善良嗎?”
陳歌重新望向屏幕:“其實玩到現在,小布在這個絕望的世界里存活時間越長我就越感到不對,你之前也查看過新聞,這游戲里所有的悲劇都是根據現實當中案子改編的,也就是說里面大多數場景都是在現實中發生過的,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如果現實當中真有小布這個人,她在真正遭遇這些恐怖的事情后,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陳歌語速非常快,范聰和范大德都沒有反應過來:“你想要表達什么?”
“我剛才操控小布做的事情,小布可能真的做過。”陳歌已經隱約明白了這游戲的核心,他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是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新的變化。
三號客房的門在這時候打開了,一個穿著學校制服的學生站在門口,緊接著屏幕下方對話框彈出——外面很危險,三號房客擔心你的安全,邀請你進入房間當中。你站在門口,看到三號房客手里拿著一張全家福,爸爸和媽媽幸福的站在一起,旁邊還有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孩。
陳歌再次點擊屏幕,對話框里出現了新內容——你剛才在門外偷聽到男孩的電話里有藏尸等詞匯,你很害怕,不愿意進去。三號房客為了勸說你對天發誓,他說自己雖然殺過人,但那是被逼無奈的,他是這小鎮上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好人。
“你看,我猜的怎么樣?這高中生應該能對我們產生很大的幫助。”范聰很開心,他感覺自己幫上了忙。
“好人可從來不會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好人。”陳歌搖了搖頭,又點擊了一下屏幕,對話框里彈出了最后一句話——你對三號房客很好奇,決定聽一聽他的故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