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血霧包裹住全身,陳歌瞳孔慢慢縮小,他很快察覺到不對勁。
“怎么可能?”
門后的活棺村幾乎被夷平!
到處都殘留著可怕的抓痕,還有無數鎖鏈劃過的痕跡!
“門后的活棺村毀了?”
陳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讓紅衣員工守在自己身邊,高度警戒。
“血絲和詛咒浸透了大地,光是站在這里就讓人感到深深的不安。”陳歌仔細看了很久,他的目光在鎖鏈、殘留的詛咒和血絲之上移動:“是高醫生干的嗎?我曾在荔灣鎮見過他一次,那時候他抱著自己妻子的頭顱,渾身被黑色鐵索纏繞。”
高醫生在荔灣鎮時已經是頂級紅衣,他和張雅平分了影子的心,現在的他說不定也和張雅一樣,成為了兇神。
“怪談協會當初確實也來過活棺村,不過他們那次因為我的攪局無功而返……”
陳歌越想越覺得兇手就是高醫生,但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已經是頂級紅衣的高醫生會來活棺村。
“難道說投井女鬼真的掌握了讓死人復生的辦法?高醫生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后,都想要讓自己妻子復活,這就是他最大的執念,為了這個執念他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
人性是復雜的,但有時候人性也是簡單的,高醫生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他是含江最好的心理醫生,同時也是含江最可怕的瘋子。
站在廢墟之上,陳歌表情陰晴不定:“我當時做活棺村任務的時候,遇到了怪談協會的人,其中一個是吳非,另一個應該是背著妻子尸體的高醫生。當時高醫生在外面戰斗,吳非進入門后,這么安排看著沒有任何問題,很符合邏輯……”
如果嫌疑人不是高醫生,陳歌根本不會費腦子去思考。
“高醫生會不會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他是不是從很早就開始做準備要成為紅衣?吳非被投井女鬼帶入了活棺村門后,他成了投井女鬼了解怪談協會的突破口,但也成為了高醫生確定活棺村門后位置的坐標。”陳歌越想越是后怕:“對啊!高醫生在自殺之前,還專門設局跑進了我鬼屋的那扇門里,給門上刻印下了惡鬼圖案,這也算他留下的一個坐標!”
“從活人開始謀劃,到死后再去執行,這是一場圍繞著整座城市跨越了生死的布局?”
陳歌脖頸冒出了雞皮疙瘩:“高醫生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究竟知道多少隱秘?”
這位前怪談協會會長讓陳歌也有點心慌。
換做其他人,陳歌或許會想著抓住對方,用各種手段逼迫對方開口說出真相。
但這種方法在高醫生身上行不通,他甚至在知道高醫生的真實身份后都不敢去深入思考高醫生的話,對方很可能會在不知不覺間反向洗腦。
像高醫生那種智商碾壓自己的人,陳歌的對策就是不聽不看不想,如果能夠抓到就直接讓張雅吞了。
“要是高醫生恢復了理智,那局勢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陳歌知道自己距離真相很近,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所有的秘密交織在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有人會贏,就一定有人要輸。”
和員工們一起搜查門后的活棺村,陳歌沒有找到任何跟投井女鬼和鬼嬰有關的東西,門后的活棺村快要被血霧同化,就好像編織出這個場景的記憶正在慢慢消散一樣。
也幸好如此,活棺村的門快要破碎,陳歌他們可以很輕易的原路返回。
“投井女鬼可能去過那座血紅色的城市,高醫生也可能去過,他們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來活棺村之前,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搜查無果后陳歌在眾多紅衣的幫助下離開了門后世界
朱姓女人就站在門外,在她看來陳歌只是進去了一會就出來了:“見到她了嗎?”
陳歌自然知道朱姓女人說的是誰,他關上了屋門,確定外面的村民無法聽到以后才開口:“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門后的活棺村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詛咒和血跡,我并沒有找到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