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前門的黑衣賊們的叫喊聲越來越遠,柳舟縱身一躍,同時,一道冰冷至極的劍光亮起。
隔得近的境界稍低的兩名黑衣直接應聲倒地,沒了呼吸。
眾多黑衣賊皆是反應了過來,不知誰大喊一聲:“有敵!”
柳舟的劍極快極準那名出聲的黑衣頸前多了一道血線,隨后鮮血噴涌而出,肆意噴灑,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倒了下去。
林游睜大了眼睛,郭仵神情愈發嚴肅,他知道如果這時候再讓柳舟遁走已經為時已晚了。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府邸內不同地方的黑衣瞬時間便都涌了出來,大約有五六十名,他們站在一起,極其規律的排布著,想必是某種陣型。
他們看向來者,眼神中泛著殺意。
柳舟站在那棵大樹之下,沒有蒙面,他的相貌極其普通,但卻給人一種非凡的感覺,似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或者說是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仿佛那圓月隨著那幾名黑衣人的倒地也染上了鮮紅,在柳舟的身后泛著妖艷的光。
這便是殺伐之氣,站在首位的黑衣人歷經多年廝殺,當然知道這股煞氣,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會在如此年輕的人身上出現。
難怪上面會出動如此多的人參與這次行動,而目標只是一個入江下境的年輕修道者。
黑衣人們沒有動,他們都看見了柳舟的手段,幾乎是瞬間秒殺了三名同胞,誰也不想此刻上去當個炮灰。
柳舟也沒有再度出劍,他手中握著那透明而冰冷的長劍,氣勢漸生。
他是在等,因為他知道有人也在等他,如今他出現了,那人也應該出現。
忽然,只聽見嘎吱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于門內走出一名約莫五十歲的男子,雙鬢微微泛白,但他精神矍鑠,眼底深處透露著智者的淡然,一看便知絕非凡輩。
那人看向柳舟,笑道:“來者是客,不妨到屋內坐坐?”
柳舟沉默了會兒,說道:“也好。”
林游眼睛瞪的更大,示意柳舟趕緊走。
郭仵默不作聲,眼里滿是愧疚,他的拳頭捏的更緊了,隱隱發紫。
黑衣人們看著進屋的兩人,撤了陣型,又回到各自的位置開始巡邏。
就在這時,前門響起腳步聲,李公子被其中兩名黑衣人拖行在地,滿臉是血,早已暈了過去。
李公子乃入江下境,卻被十余名成河境打成這樣,不知他們用了何種秘法。
院內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打開大門看見昏死過去的李公子,把粘在他臉上的頭發撥弄開來,見清他的容貌后大吃一驚,朝著拖行他的兩人說道:“抓錯了,他是我們的人。”
......
“坐。”那人進屋后說道。
“沒想到張監察也是一枚棋子,不知道這棋算是暗棋還是明棋。”柳舟說道。
是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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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便是張府府主張作。
張作并沒有因為柳舟識破他的身份而感到意外,反而他卻覺得理所應當。
張作說道:“棋子不敢當,我只是一個送信的人。”
柳舟說道:“難道今夜如此布局,只是為了送一封信?”
張作笑道:“我想你應該提前便知道了,不然你不會前來,這局如此拙劣,又怎會瞞過大人你呢?”
柳舟忽而問道:“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