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朧的月下,站在崖畔上似乎這月亮也觸手可及。
但林游與郭仵沒有那詩人般的閑情逸致,他們站在崖畔上,望著腳底下的山道,焦急萬分。
“快一個時辰了,柳舟還沒有回來,不行不行,我只好去找徐長老了,他喝了我幾壇酒,我與他平日里關系不錯...”林游不停的踱著步,嘴里也不停的碎碎念。
郭仵看著夜空,滿臉愧疚。
林游看著他的樣子,罵道:“你這個劍木頭就別自責了,有什么用呢?但你別說,劍木頭這名字怪好聽的...”
“如果柳師弟出了什么事,我拼了命也要多殺幾個。”郭仵捏緊了拳頭,青的發紫。
林游來不及說話,只聽見石道上隱隱傳來動靜,于是便滿臉驚喜的朝下看去。
月光落在柳舟尋常的臉上,他抬起頭,微微一笑。
郭仵握緊的拳頭也漸漸松開。
......
“也罷,今日就再破一次戒。”郭仵接過從林游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林游身后已經擺滿了十余個酒壇子,散發著濃烈的酒香,也有些沖人。
柳舟不解的說道:“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酒?”
林游神秘一笑,說道:“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們,但是今天看在你救了我們的份兒上,我也就暫且告訴你。”
“其實那酒是我偷的...不對,也不能叫偷...我有幸被抓過一次現行,但那酒家店主看我道行不淺,腰佩長劍,想來便是傳說中的修道之人,甚至還奉上了他們最好的酒。”林游瞇了瞇眼睛,顯然已經沉浸在回憶里,“后來我也就偷...不對,后來我也就每次都是不問自取了。”
郭仵說道:“那酒家店主必然心地善良。”
林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店主還有個女兒,想來與我差不多大,不過是一介凡人,最終還是要生老病死,有些可惜。”
柳舟笑道:“怎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那妮子生的也算端正,當我偷酒...不對,當我取酒的時候她還碰見過我幾次,她可能生性膽小,每次都害怕的走開了。”林游借著上來的酒意,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過,我還是給她留下了一本煉體之法,那對于凡人來說也算是個延年益壽的好東西,我也希望她能夠多活幾年。”
“她好像也給我留了一個東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給我留的...有一次我去取酒的時候這個東西就放在我最喜歡的那個壇子上面,我也就順帶取走了。”
林游說著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娃娃,看來是麻布織的,與林游看著有七分相似。
柳舟看著那縮小版的林游,微笑不語。
郭仵神情嚴肅的說道:“在她眼中,偷酒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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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是孩子行為,她這是在趕你走呢。”
林游怪叫了一聲,說道:“啊?那她之后怎么還對我說,沒有酒了就來拿,別不好意思。”
郭仵嚴肅至極,仿佛在對女人這件事上他研究頗深,他說道:“我小時候便聽過一句話,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她既然叫你去取酒那就是趕你走的意思,但誰能想到你臉皮如此之厚?”
林游臉上頓時爬滿了愁苦,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幽幽道:“那就請珍惜這最后一杯酒吧。”
郭仵有些得意,昨日之事他內心滿懷愧疚,到了現在也算幫了林游一把,不免心里平衡了許多。
柳舟看著這幅畫面,覺得好生有趣,模仿著林游愁苦的樣子喝了一大杯酒,不出意外的引來了林游的咒罵。
頓時,崖畔盡是歡笑聲,在山谷里經久的回蕩。
......
張府。
昨日張府府主張作早早地便把府上上下所有家人,丫鬟,管事以及侍衛都安排進了暗室,說是有要事發生。
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怕的是府主引來了殺身之禍,把他們安排進了暗室是不想波及他們,在害怕之余也有些慶幸。
但第二天一早,暗室門便被打開了,張府主告訴他們一切照常。
沒有人敢多問兩句,因為府主看起來非常疲憊。
于是,張府的生活又如同往常一般平靜而安逸。
直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里絕對不是夸張的意思,而是那敲門聲實在是太過于響,就連樹上的鳥窩也被震的掉了下來,鳥蛋被打的稀碎,流出了黃白的液體。
李公子劇烈的敲著門,嘴里不停地咒罵著“老東西”之類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