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坐在崖畔上,今夜告知林游和郭仵不必前來,因為今晚自己有些感悟,可是試試破境。
今夜的風不算太疾,但卻有些刺骨,想必是夏天已經將要結束。
常秋自樹林深處走來。
柳舟看著她說道:“我需要出去一段時間,破境。”
常秋沉默了會兒,轉身又走進黑夜之中。
......
第二天一早,柳舟便下了山,去到鄭廣管事那里做了個記錄就可以出劍派了。
鄭廣問道:“離開多久?”
柳舟說道:“少則半年,多則兩年。”
鄭廣揮筆記錄下來,隨即點頭示意柳舟可以離去。
......
柳舟進了望月樓,看著窗外絡繹不絕的行人,緩緩飲了口熱茶。
在北域的時候,他只飲酒,因為酒中自有豪氣,而這茶未免太過于清淡,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這一世,他卻飲上了茶。
人,終歸要走上不同的道路,道路通向何方,這是一個沒有定論的問題。
飲完了這一杯茶,確定了沒有任何人在監視自己,柳舟便起身下了樓。
到了一樓的接待處,柳舟看向那掌柜說道:“帶路。”
掌柜神情微異,隨即又堆滿笑容的彎著身子,一手指著某處恭敬的說道:“客官里面請。”
掌柜將柳舟往望月樓深處帶,越往里走,燈光越來越暗,走到某個黑暗的屋內,掌柜點燃了手中的燈。
頓時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四周擺了四個儲物架,上面擺滿了名貴的收藏品。
掌柜不著痕跡看了柳舟一眼,發現柳舟的神情始終沒有變化,于是他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走到其中一個儲物架之前,在一個狀若彎月的收藏品后面摸了摸。
忽然,石墻自然轉動,露出了無比空曠的空間,里面有著石梯,好似通往地底。
掌柜依舊滿臉笑容,看著柳舟說道:“大人,請。”
于是柳舟便走了下去,石墻又陡然關閉,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兩面墻壁上都掛有壁燈,照亮著前方的路,但卻無法淡去這黑暗所帶來的壓迫。
柳舟沿著石梯一直走下去,忽然,前方視野開闊鮮明起來。
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正坐在石椅之上,面前是一方石臺,石臺上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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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紙,紙上全是鮮艷的大字,這便是以血為墨的意思。
她看著柳舟,臉色蒼白無比,說道:“何人?”
聲音也是尖銳萬分,在這空蕩蕩的石道里不停回響。
柳舟說道:“散修陳同。”
女子突然暴起,石臺頓時缺了一角,落下石塊的尖銳部分朝著柳舟疾飛而去,石道內煙塵四起。
柳舟拿起一把木劍護在身前,在與那塊缺石碰撞的一瞬間倒退五步,化解了那女子的攻勢。
但那石塊依舊劃過木劍,掀起柳舟的衣角,帶出一道劃痕,石塊帶著鮮血倒飛而去,精準的落在了石臺之上。
那女子說道:“入江上境,不錯。”
隨后抬起手將石塊上的血凝成一滴血珠,落在了前方那張紙上,寫下了一個鮮紅的大字。
陳同。
那女子說道:“來到此地的人的姓名都是假的,我不管你是楊同,余同還是陳同,既然你來了此地,那你就是陳同。”
柳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
那黑衣女子的身形漸漸虛無,四周的景象也隨之而變。
黑衣女子最后笑著說了一句話:“歡迎來到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