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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舟走出了酒樓,眼前是人山人海的街道,這條街隔皇宮不過五百米遠,自然熱鬧,不少達官顯貴的府邸也就安置在林木漸深處。
有一青年道士,在街道一側席地而坐,眼前攤開一張粗麻布衣,相當于是毯子的意思,上面有一簽筒,里面有數十根細長的木簽。
青年道士正是此前酒樓里出丑的那位,他早已將道冠摘下,放在了粗麻布衣上,壓著一疊符紙,防止符紙被風吹走。
青年道士留著長發,盤繞成髻,掛在頭頂。
青年道士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停的振臂高呼,嘴中念念有詞,不過是先前在酒樓里上演的那一幕。
但無一例外的是,仍然沒有理他,有的人會因為他太過聒噪而路過時橫他一眼。
青年道士此時往往乖乖的閉上了嘴,待到那人走遠后又開始上演著相同的場景。
柳舟從他身邊路過,帶起一陣風。
青年道士大喜過望,連忙喊道:“這位兄臺請留步。”
柳舟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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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看著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心里升起了一絲希望,心想這次肯定能成,于是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正聲道:“你我相見即是有緣,此值天下大亂,北域妖魔橫行,極南之境又遇......”
柳舟揚起手打斷了他,說道:“這些不必了。。”
青年道士微微一愣,隨即更是喜形于色,正聲道:“我觀兄臺你相貌出奇,神色有光,燁然若神人也,此后定道路坦誠,劍道得證,但大道之行,百年也恍若一瞬,世事難料,不妨讓貧道為你卜上一卦,料你身后事,若逢兇不化,貧道再免費贈你一張符紙,以保你后世平安,如何?”
柳舟忽而來了興致,以前他道士也見得多,在北域之時,有一片地域乃是道士的福緣寶地,但柳舟覺得他們大多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偏偏又要給自己尋找理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如今眼前的青年道士倒是勾起了他對以往的回憶。
于是柳舟點了點頭。
氣氛忽而變得有些尷尬。
柳舟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看向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咳了咳,拉了拉衣領,說道:“你我相見即是有緣,我只收你六文錢。”
柳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占卜算卦也要收些好處,以前柳舟以為道士都是為人類謀太平,也許這便是他們不被待見的原因?
柳舟心里這般想著,從腰間掏出幾枚銅錢,擺在粗麻布衣上,青年道士低頭不著痕跡的數了數,剛好六枚,頓時眉開眼笑。
察覺到了柳舟的目光,青年道士這才回歸正常,一臉嚴肅。
他將六枚銅錢按照某種規律擺放,拿出一張符紙,詢問了柳舟的生辰八字然后用黑墨將其寫在符紙上。
青年道士不知從哪里生出了火,符紙便燃燒成了灰燼。
青年道士雙手擺在六枚銅錢之外,向著粗麻布衣使勁一拍,這六枚銅錢便應聲而起,翻了不知多少個面,又重新落下。
青年道士口中念念有詞,閉著眼睛,神情專注。
道教說“羽化而登仙”,現在這青年道士活像一個施法的羽人,有模有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