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云層漸漸散開,于濃云深處之中,余真人踏空走來,他神情微異,看著下方被染成深藍的海水,邁開一步,下一瞬便移至小島上。
他俯下身子,用手捻起幾粒細沙,沙地呈現淡淡的殷紅之色,他眺目望去,手中忽現金剛杵,右手拿著金剛杵向地一震,島上便迎來了一場地震,海水泛泛而起,雙生鯨王的尸體浮現在了海面上。
雙生鯨王的尸體之上,有一個極小的洞,洞間光滑如鏡,極其平整,不知被何方神器所傷,想來銳利至極。
余真人想著先前的天空異變,正是日盛之時,為何月光布滿天空,于是他很自然的想起了一個人。
“倒是頗有故人之風。”余真人喃喃道,境界如他,都有如此失神的時候,但他隨即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荒誕的想法。
刀祖柳道已經坐地升天,以前遠遠瞥見過刀祖凌空一刀,刀光斬碎了云層,更像是破了天,但令所有人印象極深的不是那刀的力量,而是刀光。
柳道揮刀,月色降臨。
試問誰能與月亮一較高下?
柳道自然就為刀下第一人,一刀斬去,眾生皆籠罩在月光之下。
余真人低頭沉思,劍仙弟子陳瀾遠赴極南之境,并當上了落陰王朝護法,而陳瀾單單憑借她過海下境便敢單獨面戰獨角妖王,雖然沒有料到雙生鯨王會隱藏于海底而后讓她陷入困境,但就是這份魄力也是極少有的,所以余真人心想應當是陳瀾身后一直有人,時刻保護著陳瀾的安危,況且眼前雙生鯨王被殺,陳瀾又消失不見,應當是那身后人現身營救,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只是出手方式與刀祖極為相似,不過像劍仙賀洲那般的人,安排在其弟子身后的人應該也應是道行深不見底,可能對刀祖的刀道有所研究,于是方才的天空異變才讓余真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柳道。
就目前來看陳瀾應該沒有死,只是不知去向,余真人對此的猜測十有八九是身后人現身作法,將陳瀾救了去。
“既然已經來了,那便還是做些什么吧。”
余真人心里如此想著,手中金剛杵脫手而出,直上云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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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極藍的瞳孔泛出異彩。
一朵蓮花自金剛杵上緩緩落下,伴隨著海風又漸漸展開,金光撒向了海面,一瓣瓣蓮花在半空飄蕩著,為金光更舔神秘。
于是在海上作戰的人類修道者沐浴在金光之中,有些修道者身上已經撕裂的傷口有了要愈合的趨勢,抬頭望向不斷飄著的蓮花瓣,心生虔誠。
在某一處海面之上,有一張白毯,上面坐了兩個人。
聶刀派那名短衫漢子沉浸在金光之中,漸漸醒來,看著眼前之景,一片蓮花落在了他的頭頂,在接觸到的一剎那又化為了無數光點,隨風散去。
短衫漢子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蒼白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他有些感嘆的說道:
“余真人真是出神入化。”
莫漸月莫長老看著遠處,沉默不語。
先前那明亮的月光她看的清清楚楚,手中的近月劍一直顫動,應該是畏懼的發抖,此刻近月劍竟還是蜷縮在白毯折起的角落,不敢露面。
莫長老平日修劍是悟月之道,當那數不清的月光出現之時,她的佩劍沒有絲毫與之相爭的意思,而是恐懼的臣服。
莫漸月出神的想著,到底是何方神圣?
......
蕭道成輕撫長須,眼神中盡是遺憾,獨角妖王遁入深海,已經逃走,看著這片深藍的海域,先前定又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