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爺經過兩人幫扶,那肥胖的身體艱難的通過石洞爬了出來,吳少爺面寒眼煞,與方才的唯唯諾諾大有不同。
矮小少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中年男子微躬而立,沒有任何表情。
吳少爺寒聲問道:“你為何不出手?難道那人境界很高?”
中年男子低著頭,道:“我看不清他的境界,所以沒有出手,少爺如果不想惹是生非,那我們還是離去就好,不然陳護法事后問罪,就是連家主也承受不起后果。”
吳少爺冷哼一聲,嘲笑道:“他與我年齡相仿,境界能夠高到哪里去,依我看里,不過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或者是長輩賜予他的仙家法寶,能夠隱匿氣息罷了,境界就算再高能有你高?你就是當奴才當慣了,沒有一點脾氣。”
中年男子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處,眼底閃過一絲陰霾,臉色不變。
矮小少年面露哀求,說道:“少爺,我們就先走吧,陳護法真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吳少爺大手一拍,重重的打在了矮小少年的后腦上,矮小少年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吳少爺面顯兇狠,自那日望月樓之后,他便每晚噩夢纏身,夢到自己被陳瀾暴打的場景,一向壞事做盡的他哪次不是心滿意足,偏偏遇上了陳瀾,回家還被父親責罰,早就在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如今見到陳瀾,種子頓時也就發芽了,抵的吳少爺心癢癢。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心障”?吳少爺如此想著,隨后眼神一冷,此“心障”一日不除,我吳少就永無寧日,想著這些時日每晚驚醒后如同劫后余生的樣子,他只感覺猛的一陣揪心之痛,堂堂落陰境內最大的航海世家的少主,我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屈辱?就算你是落陰護法,劍仙弟子,現在這副模樣,真是機會難得,天眷我也。
吳少爺默默的想著,繼而對著中年人說道:“那姓陳的潑婦此刻重傷在身,不然怎會輕易的放我們一行人離去,另一個由你解決,況且我們事先埋伏,定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一擊必殺,而且船上還有天羅地網,今日那雙生鯨王的尸體應該是找不見了,那天羅地網自然別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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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便要讓陳護法嘗嘗我吳少的滋味,一雪前恥。事后將那小妞殺了,就算她是落陰護法,劍仙弟子,死在這無人問津的島上,我們將她埋地三丈,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誰能夠找到她呢?就算劍仙親臨,也只能無功而返,落得一個痛失弟子的下場!哈哈哈哈.......”
言語及此,吳少爺猥瑣的笑了起來,滿臉肥肉堆在一起,露出滿是黃垢的牙齒。
矮小少年不敢言語,只得跟著笑了起來,但神情依舊畏懼。
中年男子也覺得此事可行,況且少主邪惡陰險,若自己沒能答應此事,不知回去之后他會怎樣在家主面前誣陷自己,給自己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但是他就是隱隱感覺不好,那感覺說不清楚來由。
......
陳瀾盤坐于地,雙眼緊閉,雙手似乎托舉著什么東西,置于身前。
柳舟的長衫本就大一個號,此刻陳瀾的姿勢讓她上身更顯寬松,一道白光若隱若現,就好似那春天將至之時冬天的即將要融化的雪。
忽然,陳瀾雙手之間懸著一柄小劍,劍身細長,如針一般。
陳瀾雙手緩緩放下,雙眼也漸漸睜開,她看著那柄小劍,面無表情。
柳舟見狀,心想果然如此。
陳瀾的修行天資不必多說,能被劍仙看中的關門弟子,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這把小劍,就是天資和后天的結合,在一定境界時修成的“根”。
“根”有“本”之說,陳瀾修成的“根”就是“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