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派一眾看著云霧之后的風景,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陵斷山不僅高而險,并且寒冷至極,常人絕不可能踏足此地。
站在近山巔之處,清風劍派眾人回首望去,無一不嘆之巍峨。
秦道長老看向身后劍派弟子,心想果然如此,聶經幾乎是神色沒有變化,只是氣息微微變得稍微快了些,其余眾人要么臉上涌起血色,要么喘著大氣。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柳舟,因為他看不破,倘若真如幾位長老所說的那樣柳舟身世不凡,極有可能來自那幾家大宗門的話,那么秦道也不好顧及,只好作罷,而且今日極有可能柳舟會與他的來處碰面,到時再有另一說法。
前方云霧驟散,露出一方小亭,亭內有一執事,是此次八方宴的登記來賓的人。
執事看著眾人,拿出登記冊和筆。
劍派一行人來到亭內,秦道拿起筆寫下十一個名字,在名字的最后寫上了清風劍派。
執事看著秦道,露出笑容,說道:“秦長老,目前為止,你們清風劍派是第三批。”
從這名執事對秦道長老的笑容便知他們早已認識,秦道笑著回道:“那前兩個宗派必然是十松書院和御海岸了,在落陰境內,若我們三大宗門還不最先參宴,那這不就壞了規矩了。”
執事笑而不語,忽而笑容凝固。
秦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有些愣住了,劍派弟子同樣看了過去,神情精彩。
只見他們后方,出現了三人一馬。
居于首位的那人滿頭白發,拄著拐杖,佝僂的樣子仿佛已經到了遲暮之年。
在老者身后,那匹馬的兩邊分別站著一對青年少女。
青年牽著韁繩,腰佩長劍,眼睛里如有星光,一對劍眉肆意挑起,但卻毫無煞意,反而十分溫和,就像他牽著的那匹白馬一樣。
白馬平常,毫無新奇。
少女懶懶散散的倚靠在白馬的背上,嘴里叼著一根草,長劍系在了背后,綠色的劍鞘散發著幽光。
一行人就這樣走著,朝著亭子的方向越走越近,期間白馬沒有抬過頭,只是低著頭一直在吃地上的草。
三人也看到了亭內的人,但卻沒有步伐放緩的意思。
只見秦道長老恭敬的微微低下身子朝著老者抱拳道:“晚輩清風劍派秦道見過白先師。”
老者停下腳步,看著秦道,點了點頭,隨即又緩緩向前走去。
只有青年笑著朝著秦道抱了抱拳,白馬旁的少女依舊漫不經心的吃著草。
劍派弟子有些震驚的同時也有些不滿。
震驚的是秦道長老居然如此的恭敬,那對方老者定身份不凡,可能是來自內境或者北域的大宗門。
不滿的是老者沒有任何回話,只是點了點頭,便無下文,在劍派弟子眼中,這未免太過于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