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是徹底黑了下來,見陶夫人似是還沒有離去的意思,陸信只好默默生了火。
“陶夫人此番......只是為了同我講這個故事嗎?”陸信問。
“你......應該并不叫無名吧。”
陸信沒有回答。
陶夫人繼續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先生為何要用無名做化名?”
陸信想了想,覺得也不必多做隱瞞,道:“幾年前,我曾被一個自稱無名的人救過性命。”
“啊!”陶夫人聽了這話,面露激動之色,起身問道:“他是何模樣?”
“夫人莫激動。”
“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陶夫人面色一紅,連忙又坐了回去。
“不過我所認識的無名,與夫人口中的恐怕不是同一個人。”陸信道。
“你怎的知道?你且說一說他的模樣,我自會分辨。”
“我認識的無名,不過二十七八,便是這幾年過去,最多也就三十多歲。比夫人還要小上幾歲。”
陶夫人面露失望之色道:“原來是這樣......他本大我許多,若是還活著,怎么還會是那便年輕的模樣。”
陸信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是陶家臨時雇來的護衛,到了齊國便會分開,若無意外,恐就再無交集了。大概陶夫人也是想到這一層,才會對他說出這些藏在她心底的陳年往事吧。
二人又默默坐了一會兒,陶夫人起身,似是想要離開,對著陸信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我姓陸。”陸信知道了無名這個名字對陶夫人的特殊意義,便告訴了她自己的姓。畢竟自己已是易容過了,僅僅透露出一個姓而已,想來不會惹來什么麻煩。
“陸先生,剛剛我所說的,請不要告與別人,只當是聽了個奇聞趣事罷......我便不多打擾了。”陶夫人說完,福了一福,轉身離開了。
其實陶夫人即便不說,陸信也不是多嘴的人,只當是個路途中聽的故事,當做消遣罷了。他年紀小,又沒接觸過多少異性,對情情愛愛的東西哪里清楚,雖感慨陶夫人的境遇,卻也只是懵懵懂懂,哪里會放在心上。大概睡了一覺,便不會刻意想起了。
待夜深了,陶家商隊的營地周圍突然有些許嘈雜,但常人即便是清醒著,大抵也會覺得只是些樹枝刮擦的聲音,忽略了去。
但是當初在血月教中學習易筋鎖骨功的時候,燕心慈不像王昊那般日日準時過來,有一陣子甚至經常在深夜突然襲擊陸信。
雖然不是燕心慈的對手,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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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還是會反抗一下的,所以便時時警惕。時間一長,漸漸睡眠就變得極淺。稍有些風吹草動,便會立刻醒來。
這次做商隊護衛,心中更比平時機警幾分,所以陸信第一時間便醒了過來。
他雖內功強勁,但終歸還沒到第一流等境界,也沒專門練過那聽聲辨位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