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給到了一座建筑嶄新的醫院,畫面不斷地切過一些充滿科技感的設備和現代化管理的就醫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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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院是市里最早的一批醫院,年代久遠,夏尋記得小時候來的時候那些樓房外墻都泛著黃,大白大片大片的剝落。
后來摩天輪公司宣布斥巨資支持市一院翻新改革,引進最新的醫學設備,招聘優秀醫師,幾年下來市一院已經一躍成為省內最具權威性的醫院。
女記者的畫外音還在繼續,大體是在介紹市一院的發展史,以及摩天輪公司對它的資金扶持,夸贊摩天輪公司居功甚偉。
一段諂媚般的夸贊之后,鏡頭一轉,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醫院內,幾個神情嚴肅的醫生正領頭帶著他們。
“這幾位呢,就是這幾年市一院培養出的新星醫師,他們也正是本次給奇跡少女帶來奇跡的主治醫生團隊。”
女記者繞到他們身邊,向著鏡頭揮手微笑,帶頭的醫生只是微微額首,沒有其他表示。
他們一行人都戴著口罩,看樣子絲毫沒有想展露面貌的樣子。
女記者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依舊保持著笑容,而后用惋惜而神情的語氣開始講述起來。
她在講她口中的奇跡少女的故事。
過程中情緒渲染過多,女記者說的十分動情,眼眶通紅,感覺都要落下淚來。
夏尋大體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故事的主人公是個叫任優依的女孩,她出生自一個普通家庭,父母皆是從外地來到這邊打工而后定居的,一家三口原本過得并不富足但算得上生活和諧。
噩耗發生在4年前。
尚在初中的任優依在一個周末和父母一同自駕出門游玩,卻遭遇了一場慘烈的車禍,他們的小轎車和一輛貨車發生了劇烈碰撞,她的父母當場身亡,而她在經過醫院不懈努力地搶救后得以延續生命。
但她成了一個植物人。
由于任優依的父母搬來多年,醫院和警方經過多番調查,按照以往的信息聯系他們老家的家人無果,當地警方也未曾尋得相關人員。
遂只能放棄。
她家遺留的財產并不多,甚至無法支撐她以最低限度保障在醫院接受治療。
摩天輪公司在這時出面,由市一院轉而接收了這個女孩,并開始不惜成本地進行治療。
要知道任優依當時傷勢極重,腦部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和創傷,當時能搶救下來都可以說是上天眷顧。
而近日她有了恢復意識的跡象。
經過幾次反復確認之后,市一院正式宣布,任優依確實在逐漸恢復意識,并在昨日清醒了數分鐘,開始嘗試發出音節。
這就是女記者說的奇跡少女事件。
他們在醫生團隊的帶領下來到一間病房,透過巨大的玻璃觀察病房內的狀況。
“由于患者的情況還不穩定,所以本次報道只能在外觀察,后續我們會爭取近距離采訪的機會,請各位觀眾繼續關注。”女主持人道。
房里中央是張病床,旁邊擺滿了各種夏尋看不懂的機器設備,大量的線管連接在女孩的身上,她尚且需要帶著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征。
盡管隔著被褥,可夏尋依舊感覺女孩形容枯槁,這幅身軀里的生機薄弱得讓人難過。
女支持人還在孜孜不倦地解說介紹,夏尋聽得有些厭煩,切換了頻道。
原本以為會是和摩天輪公司有關的重要事情,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場悲劇。
夏尋總覺得付泰霖的表現有些微妙,不管是當時駁了女記住的話,還是站在玻璃前。
他當時看著房內的女孩,神情悲憫,瞥向女記者時的眼神顯然有些不滿,他似乎并不是夏尋一開始聽到女記者話時所想的那樣,只是配合電視臺來場有些許作秀意味的報道。
雖然這么說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但他確實覺得女記者的表現充滿了作秀和諂媚。
任優依。
他心里默念了遍這個名字,一時間覺得有些苦悶。
他覺得大家都挺苦命的。
她家破人亡。
他膽戰心驚。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