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間歇時,陳月的腦袋也不是很清醒,喝了一口青蒿汁,就不喝了。
“乖,喝了這個病就會好。”
“真的嗎?”
“騙你是小狗。喝完我給你吃蜜餞。”
“嗯。”
“喝完泡澡好不好?”
“好。”
“陳月,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四小姐。”
“這么乖,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被病痛折磨要死的陳公子,此時什么也不管,放任自己貪戀那一份溫暖和安心。
“既然這么乖,待會姐姐幫你脫衣服吧。”
“……不行。”
“由不得你,現在我就是你的主宰者,嘿嘿嘿。”
陳月也沒有力氣去大喊大叫了,好在這個秦四小姐還有點良心,還給自己剩了一件褲子。
在楊凈無微不至的貼身照顧下,不出一周,陳月已經不發病了。
清早起來,陳月睜開眼,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也搞不清當下自己是什么心境。
只知道,這些天,那個人不離不棄的照顧。然后,疑心病又犯了,想著她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庚巳,四小姐呢?”
“四小姐說你已經好了,不過還要繼續服用藥水一年。說什么她不確定什么時候會痊愈,反正喝就行了。說主人不喜歡喝的話可以只喝半碗。然后,她就走了。”
“她去哪了?”
“不知道。”
“甲子。”
下一秒,甲子站在陳月床邊。
“四小姐呢?”
“去了妙仙客棧,明日她們就會回鄉下。”
“知道了,退下吧。”
陳月換好常服,只身去了妙仙樓。
如他所料,這主仆倆一定在逛街。
陳月搖著扇子假裝沒看見主仆兩人擦身而過,等主仆兩人先叫住他。
楊凈二人也徑直走過去了,倆人好像在說什么“走秀”?
陳月只好放慢腳步,等二人走到他身邊,還是沒有發現他。
“喂。”陳月用扇子敲了一下楊凈的頭頂。
“他媽的——斯誒”
楊凈偏過頭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人敢打自己,一看是陳月,驚喜道:“陳月!看你氣色好多了嘛!”
“你還沒有問我要謝禮呢?”
“我已經讓你手下派人去建業替人治病了呀。”
“這不算,你不問我要些什么?”
“嗯?”楊凈嘴角上揚,又突然害羞道:“唉,天很冷,床很大,缺個陽氣盛的暖床。不知道——”
“咳咳!你說什么?”自古女子都是矜持的,就算性子活潑些對男女之事總是左三層右三層裹著心事不外泄。陳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幫我暖床。”
“暖床?”
“嗯哼。”
鳴兒:“陳公子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小姐。”
陳月過了幾秒才意識到楊凈說的是什么,臉爆紅,道:“流氓。”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