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賽場邊,人聲鼎沸。
能參加比賽的,皆是境界達到一重天以上而在五重天以下的弟子。五重天以上的弟子才有資格參加十年一次的各派會盟。
比賽還未開始,蘭芽和甲光在爭搶最中間的席位,溫化夷被師兄弟包裹著,互相囑咐鼓勵。
楊凈在人海中搜尋著一個人的身影,終于在人群中看見一抹月白。
陳月一個人站在那,面無表情。
“柳叔,走。”
周圍的聲音再熱烈,落在心里,也無響動。陳月覺得,仿佛世界離他越來越遠,茫茫天地,只剩自己的影子在腳下……
突然,另一個影子出現,與他的影子交疊。
“嘿,想什么呢?”
沒有想到楊凈會主動過來與自己搭話,陳月還在詫異,就這樣呆呆的望著她。
看著這幅模樣,楊凈被可愛道,于是調侃:“緊張啦?”
陳月搖搖頭。
“不緊張?”
“不知道。”
“那就是緊張啦!”柳色新站在陳月右邊,拍了下他的肩膀。
楊凈道:“比賽真正的意義,不是超越任何人,而是過去的自己。聽說你一年比一年進步大,你好厲害哦。不像我,練個小法術,一年半載都不長進。”
柳色新:“你腦子有個洞,沒有辦法。”
“你好意思說我?你看看陳月,人家十年就二重境了,你都百來年,還是這個鬼樣子。”
“小妮子,我勸你說話注意啊,我打不過他,但揍得了你。”
“我不厲害。溫化夷已達四重天。”陳月看著楊凈的眼睛,情愫晦暗,后者對他燦爛一笑
“那你們師傅不更厲害?我才不是指修為呢,明白嗎?”
“嗯。”
“緊張沒事,我和柳叔在這替你加油吶喊。你輸了我們安慰你,贏了嘲笑別人,嘿嘿。”
“你這說的什么話……”陳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柳色新:“我就說吧,這妮子腦袋有洞。小子,不過我贊同小妮子的話。比賽是為了鍛煉自己,輸贏真的不重要。你就把那些人當做活靶子,試一試你過去練就的本事。”
“嗯。”
“柳叔說的沒錯,跟玩游戲一樣。對了,和你說個事,我們還真玩了個游戲,賭你和溫化夷誰贏。我想說,陳月,就算知道結果是你敗,我也押你。柳叔也是,我們都是。”
“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從前我想抱你都不讓我抱!當然可以。”
柳色新如狗一樣,轉移視線,看兩老頭打架。
十場過去,到陳月上場了。
果不其然,對手是溫化夷。
溫化夷一上場,底下的女弟子無比激動。尖叫著。
“化夷師兄!”
“啊!化夷師兄!”
柳色新:“你不喊兩句?”
“我不喜歡大喊大叫。你來喊。”
“我一大爺們,才不整小姑娘那一套。”
胳膊的軟肉被狠狠一扯,疼痛慢慢增加,最終達到頂峰。
“啊!”
旁邊的人投來詫異的目光。
“啊——陳月加油,兄弟,我支持你!”
待他人目光轉移,柳色新:“你這是什么手法,后知后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