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無需渡氣,自己的身體也擁有一個魔該有的基本素質。見來人是前些日見的狐貍,楊凈問道:“怎么了?”
木郎一愣,將要長出的獠牙縮了回去。
“沒怎么。”
“大半夜的出現在這里,是有什么事不好開口嗎?”
“沒有。”
“那你在這干嘛?”
“非奸即盜。”
渾厚的男聲在耳邊炸響,嚇了楊凈一激靈。
“柳叔,你想嚇死我啊!”
陳月對木郎有一種不好預感,彼時沒有表現出來,一直察言觀色,防備著。
木郎見四人沒有他意,目中無人坐下,背靠樹干,似乎身心俱疲。
嘩!一堆火在木郎面前燃起,他感覺到一絲暖意,再次看向楊凈,似乎是想道謝又不好意思開口。
“受傷了,我給你上藥吧。”
陳月拉住楊凈的手,柳色新會意,拿過楊凈手里的藥瓶,道:“我來。”
“人家是女孩子……”
二人尷尬,一個松了手,一個將藥瓶還了回去。
“小姐,還是我來吧。“
上藥時,鳴兒與木郎對了一眼,臉頰就飄來兩朵火燒云。
鳴兒心道:這輩子沒有碰過男的,雖說是女兒身,但這男相也讓人浮想聯翩啊……
這孩子,跟在楊凈身邊這么多年,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呆板封建的小丫鬟。
第二天清晨,楊凈還在睡,其他人早早起來。
直到太陽曬得灼熱,楊凈才睜開眼。
“小姐,去河邊洗漱吧。”
“好困……”
木郎:“又不是凡人,這么會睡。”
“你怎么還在這?“楊凈揉了揉眼睛。
她不說話,抬頭望著天空。
在此等候顧淵和紅紅多天,一直沒有消息。鳴兒回憶,顧淵離開數日后未回,紅紅才出發去尋找,未回。
楊凈摸著有相毛茸茸的下巴,提議去臨仙山上找蘭芽。
山腳,木郎不上。
一問,原來是第一次上去,她不想走。
楊凈這才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尊重過這個傳統,有些心虛,于是看向柳色新:“柳叔,這次,我們要不要走……”
“不用,我帶你上去。”
“不行,看你們的樣子都走上去過,這樣我感覺自己是個壞人,對吧,柳叔。”
柳色新點頭贊同。
“可我很早之前就來過,現也不用一腳一腳上去。你和鳴兒慢慢爬吧。“
“不行,這是要三跪九叩的。我帶你上去,沒事的。”
“三跪九叩?誰說的,只要不用法力爬上去就行。“柳色新道。
“如果是弟子呢?”
“那也不用,臨仙的規矩就是,第一次上山的,不用法力上去就行。爬著上,滾著上,躺著上都隨你。哦,也不能借用工具。”
一見面,蘭芽就將陳月拉到身旁,上下檢查,嘴里碎碎念:
“哎喲,我的乖徒兒哦,沒受欺負吧,這么多天不回來,擔心死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