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鯉接過水藍拿的衣服,看那上面又是梅花又是蝴蝶的,默默的疊好,道:“哥哥今天不能穿這么鮮艷的衣服,會搶了新人風頭的。你也不能。”
“哦~我這就回去換。那哥哥想要何種顏色呢?”
“平常穿的弟子服即可。”
說完,神色憂傷的望著遠方。
“在擔心凈姐姐嗎?”
潛鯉默認,心中想,那個人此時該有多么痛苦啊。
入夜,陳月敬完酒后,回了新房。
聽到房門被打開,紅蓋頭下的人彎了嘴唇。
可那人遲遲未動。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你何必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呢?”
陳月猶豫了一會,道:“既然商量好了,這蓋頭我掀了也不吉利。”
嬌珠自己將蓋頭掀開,一張如花似月的臉被紅色襯得如白雪紅梅,兩相輝映。
嬌珠踩著紅繡鞋,買著小小的步伐,走到陳月邊上,看著那眉目如畫的臉,戴著一層疏離的冷漠面罩。她神色悲哀一瞬,繼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如既往的含著笑意道:
“不喝交杯酒,那也碰個杯吧。為我二人的可悲干杯。”
陳月沒有拒絕。第一,這嬌珠說的沒有錯;第二,人家犧牲了幸福幫助自己,沒有理由拒人千里之外。
碰杯之后,陳月將酒一飲而盡。
突然,他眼前一黑,倒在桌子上。
那張溫柔繾眷的臉突然轉變,滿臉狠厲。
“別怪我。就算我不這樣做,那九位長老也有辦法將你毀掉。陳月,要怪就怪那個魔女,是她讓臨仙山留不得你!放心,你不會死的,只是靈魂被消殘。這樣,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一陣風將門打開,房里的二人消失不見了。
新魔尊上任,魔界也在舉行盛大酒宴。在老魔尊的房里,一片寂靜。
為什么魔族的人都要穿的黑紅黑紅的?我要穿粉色的,白色的。
這是她說的。
如今,楊凈換上一襲紅裙,坐在椅子上,心痛萬分,一直胡思亂想。
她想象的一幕幕陳月和嬌珠在一起的畫面,每一幕,都在嗜她的血,咬她的骨肉,摧毀她的神智。
好痛苦……
啊!好痛苦!
“啊啊啊!”
楊凈淚流滿面,雙手不斷的扯自己的頭發,然后不斷的扇自己耳光,希望發膚之痛能抵消精神上的奔潰。
“神明啊,救救我……”
她喉嚨里不住的發出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