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對鳴兒的喜愛。”她補充道。
“你不討厭我了?”
“討厭。”
陳月灰了心。
就在剛才等待之時,陳月在心中演練了無數壞的結果。楊凈可能記起來,對自己更加死心。最壞的結果是,她依然不想活下去怎么辦。
在陳月心里,從小認為他爹是個狠人。后來當了官,見識了比他爹更狠的人。最后,客觀來講,他甚至認為,自己才是最狠的。
只不過,后來遇見了楊凈……
但現在,他認為,楊凈才是真的狠。狠到能將自己燒死了的人……
她現在,問了一句莫名的話。
所以他很開心,以為她的死跟自己沒有關系,以為她還愛著自己。
“小姐,為什么這樣問?鳴兒不懂你意思了。”
楊凈分析道:“一直我就好奇,為什么我會突然討厭他。現在回憶起來,更加奇怪。從前我對你的感覺一瞬間涌上來,對他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是討厭。”
“你……不怪我?”
“現在問我,肯定是怪的。但這不是關鍵,我很好奇,為什么對他的感覺只剩下一種。”
回到臨仙,陳月腦中不斷思考楊凈所說的話。再記當年,種種端倪,慢慢清晰起來。
青酒當時所說的話……
青酒!
當想要找人時,青酒早已不在原來的小木屋。據一群狐貍所說,他去了天上當官。
看來是飛升了。
除了天生的妖魔鬼怪,普通生靈是無法上天的。況且,就算是妖魔鬼怪,也不能輕易上天。
閉關之前,陳月找到楊凈,這次沒有現身,而是遠遠的看了好久。
她似乎在想什么,坐在椅子上,從日中到日落,不曾動一下。
陳月以為她出什么事了,走近一看,睡著了……
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看到鳴兒領著籃子回來,才走開。
將早已打包好的書籍帶上,陳月開始了閉關飛升之路。
楊凈再也沒有看到過他,還是忍不住跑到有凈殿去問,小童子告訴她,陳月閉關去了。
陳月幾乎沒有必過關,曾經一度以為他心思不在成仙上。或許,曾經不是,現在想開了。
楊凈心里有些落寞,小聲囁嚅:
“其實不見到的時候也沒有那么討厭。”
斗轉星移,又一百年過去。
楊凈和鳴兒早回到魔界,再也沒有來過臨仙。
一日,天光大作,白虹貫日,方圓十里的生靈感受到祥瑞出來望天。
正在閉關的蘭芽也感受到,跑到洞外,問過路的弟子:
“哪位道友飛升了?”
“師尊,是您弟子。”
“什么!”
蘭芽大驚,出關一看,全臨仙山的人都處于震驚之中。
幾百年就飛升!這是極其罕見的事!連那些天資過人的弟子都無法達到這種速度,除非就是神仙下凡歷劫!
天庭也處于正經之中,剛飛升的仙子,竟然不接受冊封跑了。
陳月一路打聽,找到了青酒。
看到他,青酒微微詫異。
“成仙了,恭喜。”
“你對楊凈做了什么?”
“辛苦飛升就是為了問這個?人都不在,追究這些有何意義?”
“哼!誰說不在?”
“復活了?”
青酒雙眼放光,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波瀾。
“這么激動?與你何關。快說,你之前對她做了什么?”
“好吧,竟然你都找上門來了,我也不隱瞞。人的靈魂蘊藏能量,于是這世上誕生了一種古老的法術,以魂養靈。但這靈力極難吸取,一旦毀壞了靈魂,靈力自然消散。不過,你們這有一種非常好的媒介。”
“情魂花。”
說到這,陳月自然猜出。所以那日青酒所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他原本也救不了自己,是吸取了楊凈靈魂的力量。那這跟楊凈討厭自己有什么聯系?
“你是不是還想問,為何她現在對你不像從前?你要知道,吸取的可是她的愛魂。這只能說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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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魂花吸取的力量,來自于對你的愛。愛被吸走了,當然不會存在。”
“有何辦法能恢復?”
“我無能為力,一個愛魂的人,是不會恢復愛的能力的。”
“那為何她對她的丫鬟有喜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