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高級軍議,夏鳴此時在帝國的地位,是沒有資格在場的,不過有克萊門特的支持就另當別論。
“好了,夏。你來說一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克萊門特陰柔的臉上,笑意很莫名。
夏鳴點頭,沉聲說道:“現在帝國的局面,已經是騎虎難下。”
“特威塔、羅根,還有遠在西南的伊斯坦,三個國家或是派兵集結,或是支援物資,已經和銀沙堡結成了聯盟!”
“銀沙堡就是這個聯盟的紐帶,也是最脆弱的一環。”
“必須截斷聯盟的紐帶,徹底占領福克納!現在退走,等于是給了海克利爾王子重整大軍,搶奪失地的機會,到時候四國聯合軍一起向帝國宣戰,在座的各位都是歷史罪人!”
夏鳴這番話,主要是對主帥——“盾山”歐內斯特說的。
因為血屠阿道夫不會關心國家大計,況且他本來就堅決反對撤軍。
蛇槍克萊門特,早在昨晚,就已經被夏鳴說服了。
“那還猶豫什么,干就完了!”血屠阿道夫元帥一拍大腿。
蛇槍克萊門特元帥,慢條斯理地說道:“夏已經把攻破銀沙堡的重要意義闡述清楚了。為了帝國的未來,我贊成這次強攻計劃。”
夏鳴心中冷笑了一聲。
蛇槍克萊門特,可不是為了什么帝國的未來,他是為了自己的未來。
昨晚夏鳴獻上精金,洗脫了自己的罪責之后,又向克萊門特進言。他昨晚說的那一套,和今天冠冕堂皇的帝國利益,完全不同。
說到底,糧船運輸隊伍的指揮官霍布森,包括隨船的夏鳴,都是克萊門特的下屬。
糧船被燒,三元帥中,責任最大的就是克萊門特。
想想看,如果灰溜溜回國,寸功未立,到時候克萊門特會承受來自帝國高層多大的壓力?
只有行險一搏,搶占攻破銀沙堡的頭功,克萊門特才能把糧船被燒的失職責任淡化。
這就是夏鳴說服克萊門特的套路。
……
對銀沙堡的眾人來說,慶功宴過后,就已經在翹首等待帝國軍的撤離。
當然,夏立說過,帝國軍不一定百分之百撤離,賭一波國運,強行攻占銀沙堡,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海克利爾王子并未松懈。
果然,糧船被燒的第二天上午,帝國軍就發起了進攻。
一隊隊帝國士兵,列隊攻城。
城墻上潑灑下來的煉金毒液,就像是加強版的濃硫酸,落在每個帝國士兵的身上,都會讓其皮膚迅速潰爛,慘叫倒下。
而爆鹽炸彈,在視覺效果上更是可以媲美手雷,用一絲源力就可以激發,然后投擲出去,爆炸的中心點往往是尸骨無存。
銀沙堡守軍,也不是一點傷亡都沒有。
從下方射上來的箭矢,還有投擲過來的煉金炸彈,同樣有著致命的威脅,只不過守軍有城頭上的符文掩體,能夠降低傷亡比例。
攻城戰一直打到了傍晚。
帝國軍仗著兵力優勢,三大軍團輪番攻城,保證士氣和士兵的體能。
銀沙堡守軍卻不敢松懈,一直都是全員頂上。
到后面,雖然城墻下是密密麻麻的帝國士兵尸體,但城頭上的銀沙堡守軍,卻已經疲乏之極。如果不是海克利爾王子威望很高,統御力強,這些守軍恐怕很難堅持到現在。
就連夏立,連續不斷的戰斗,讓他都感覺麻木了,只是機械地出劍、出劍,再出劍。
帝國軍并未派出白銀級以上的戰職者參與進攻,夏立的劍勢雖然早已積攢了50點,但卻一直找不到人試劍。
把第一次劍勢無雙的爆發,給到一個小兵頭上,夏立當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