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阿秀這么兇猛,淺井長政也不甘遜色,長槍連連展開刺擊,每一次都精準的命中了一頭水鬼的頭顱。
水鬼雖然名字里帶鬼,但它們并不是鬼魂,而是一些被淹死的鬼魂因為不甘心,仍然盤踞在原本的尸體上為惡所形成的妖物。
對它們來說,普通的攻擊效果不算太大,畢竟它們身軀早已腐爛,再多上一個兩個傷口也無關緊要,但是頭顱卻仍舊是它們的要害部位,只要砍掉了腦袋或者直接將其爆頭,哪怕是水鬼也不得不死。
遠處的橋姬很快就驚訝的發現,事情的進展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這些水鬼不僅沒能殺死對方,反而快要被對方個殺光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武士,剛剛也是在欺騙自己!
這一刻橋姬也顧不得那些仍舊磨磨蹭蹭沒有參加戰斗的河童了,她只是發出了極為憤怒的尖叫:“該死的男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一腳踢飛了左側的一頭河童之后,淺井長政反手一槍戳爆了一頭試圖偷襲的水鬼頭顱,接著一個橫掃擊飛了右側的兩頭水鬼,把它們直接送到了阿秀的巨型鐮刀面前,隨著一道寒光閃過,兩頭水鬼頓時徹底的變成了無頭之鬼。
畢竟水鬼只是最下級的妖怪之一,所以在失去了頭顱之后,它們直接軟軟的倒向地面,死得不能再死了。
在他們的強大武力威懾下,周圍原本就畏畏縮縮,根本就沒怎么展開攻擊的河童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又在原地呆立了幾秒鐘之后,它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如同烏鴉般的嘶啞尖叫,接著紛紛掉頭就跑。
眼看著場上僅剩下三五頭半殘的水鬼,而且還要面對阿秀的大鐮刀,淺井長政這才好整以暇的看向了百米之外的橋姬:“呵呵,我們只是普通的武士而已。你不是要殺我嗎?那就過來啊!”
“啊啊,可惡的男人!”
橋姬頓時越發憤怒,她略顯狂亂的連連揮動手中的紙傘,擊出了十數道水箭,可是因為距離過遠,這些水箭往往在飛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逐漸化為普通的水,繼而墜落在草地上,她的攻擊毫無用處。
大致估算出了對方法術的攻擊范圍之后,淺井長政索性主動的靠近了過去:“來啊,橋姬,你不是非常憎惡男人嗎?為什么我就站在這里,你卻不敢來殺我呢?”
費了小半天的功夫趕來這里,至少也要有所收獲才行。
河童們過于弱小,身上的妖力接近于零,就算他們追上去并且殺光了眼前這一群,恐怕也不見得能獲得半顆魂核。
水鬼們更只是一些腐臭的尸體和不甘的靈魂而已,甚至在古代,許多陰陽師認為它們連真正的妖怪都算不上,因為除了一些需要特意去采集的死氣怨氣等,它們甚至沒辦法貢獻出任何其他的戰利品。
所以這一切最終只能輪到橋姬的頭上了。
前提是,先讓她先從河里爬出來,否則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他和阿秀合力,也幾乎拿她沒什么辦法。
“啊啊,該死的男人!”
面對淺井長政的挑釁,橋姬越發暴怒起來,尤其是當她看到阿秀殺光了所有剩余的水鬼之后,和淺井長政并肩站到了一起時,她就變得更加憤怒起來,一道道水箭不停的向他射了過去。
可是在已經算計好了對方最大射程的淺井長政面前,這一切都只是徒勞而已,她只是在浪費力氣。
又繼續挑釁了數次之后,淺井長政不由得稍微有些頭疼起來了,這個橋姬嘴上雖然罵得兇,可實際上卻跟個烏龜一樣,窩在河中心就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