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去問對方究竟想要換個什么條件,實在是因為時間已經不太允許了,更何況只要加藤段藏沒有傻到家的話,他就絕對不會提出太過分的條件。
既然他不想出仕淺井家,那無非就是想要些金銀財寶之類的東西吧?
“哈哈哈,很好,那我就在此多謝淺井大人的慷慨了!”
長笑一聲,加藤段藏當即動了起來。
他這一動,淺井長政也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了,由于善于奔跑和跳躍,所以有飛鳶加藤之稱的他,到底是怎么個擅長法。
他的奔跑速度之快,甚至讓他的身后都出現了道道幻影,明明他之前所處的小樹林距離斷橋處足有上百米,可是僅僅過了不到五秒鐘,他就已經完全跨越了這段距離!
而且更讓淺井長政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加藤段藏并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絲毫放緩速度的意思,而是直接在湍急的河流上繼續奔跑著!
這下子不止是淺井長政驚訝不已,橋姬也明顯了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為什么能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難不成,他也和自己一樣,擁有某種水系的神性?
就在她愣神的這一瞬間,加藤段藏非常果斷的出手了。
只見兩道寒光閃過,橋姬頓時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但是道道鮮血卻仍舊止不住的從她的指縫之間緩緩流下,一直緊握在手里的令牌也掉了下去。
加藤段藏再一伸手,綠色的令牌頓時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托住了一樣,開始朝他飄了過去。
同時加藤段藏另一只手也伸向斷橋的方向,做出了一個拖拽的動作。
淺井長政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加藤段藏的手中竟然多出了兩條近乎無色的絲線,一條連接著他和斷橋,另外一條連接著他和橋姬的令牌。
正是那么一條細弱牛毛的絲線,竟然硬生生的支撐他做出了這樣危險的舉動,果然不愧是飛鳶加藤!
淺井長政立刻搭弓抽箭,直朝仍舊捂著臉的橋姬射了過去,正是趁她病,要她命!
但是他的動作還是稍微慢了一些,橋姬突然尖叫一聲,接著猛地用力一拔,她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一顆眼球都隨著她的動作直接被拽了出來,那里頓時只剩下了一個漆黑的血洞。
同時橋姬身邊也是陣陣波濤涌動,瞬間就將淺井長政射出去的箭矢完全打飛了。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橋姬看了看手中帶血的細針,以及完全被刺穿的殘破眼球,她終于再也無法保持住原本的優雅和嫻靜了。
“啊啊,你們這些可惡的男人,今天就全都死在這里吧!”
隨著橋姬的怒叱,本來奔騰而下的河水突然間停頓了,下一瞬間,大量河水猛地朝四面八方爆發開來,剛剛清醒過來的蜂須賀小六連一聲抱怨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連同他那一群河童小弟一起被席卷到了河底。
不過最慘的還是加藤段藏,作為給橋姬帶來沉重傷害的他,毫無疑問被選為了重點進攻目標,道道水箭如同不要錢一樣,一個勁的朝他激射過去。
盡管他拼了命的使用各種身法閃躲,甚至最后還似乎使用了某種縮骨術,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了一個直徑不到半米的球體,但還仍然無法完全避開如此兇猛的攻擊,他開始不斷的手上,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衣衫。
隨著橋姬不斷的施法,一波波浪潮不斷涌來,淺井長政雖然不斷試圖以弓箭騷擾對方,但卻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就在距離斷橋僅僅幾米的時候,加藤段藏終究還是再次不幸中招,他的大腿和肩膀處接連挨了數下,這時又是一個巨浪翻滾,加藤段藏瞬間就不知道被席卷到了哪里。
淺井長政當即忍不住喊了起來:“加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