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名浪人也跟著一起大聲叫囂起來,態度看起來十分之囂張:“你怎么敢看不起本大爺?本大爺可是剛剛在駿河宰了三個不長眼的家伙的!”
“我在遠江宰了四個,其中死得最慘的那個家伙更是被我直接劈成了兩半!”
“沒想到我們剛剛到達尾張,就有不長眼的家伙趕來試刀嗎?”
只不過面對這種狀況,淺井長政卻并無多少怒意,反而只感覺有趣,因為這三名浪人的身上都沒有絲毫酒氣,可是他們卻統一的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而且還不約而同的著重敘說著他們在外地的戰績。
不管是駿河還是遠江,都是今川家的領地,他們這幾個浪人無緣無故跑那去殺人,先不說他們哪來的膽子?這對于他們來說有什么意義嗎?
他們的衣著雖然破舊,鞋子倒是出乎意料的不錯,不像是普通的浪人能夠承擔得起的,反倒像是武士所用.
而且身上沒有多少污垢,手上雖然有著厚厚的老繭,但也很干凈整潔,看得出來保養不錯,比起那些整日風里來雨里去,為了生存不停奔波的普通浪人,他們更像是一些偽裝過的職業武士。
這種種矛盾之處,讓他不得不多想。
聽說織田信長耗費了大筆資金訓練了一批只忠于他自己的,完全脫離生產的武士,號稱馬迴眾...
看起來就這么不到半天的功夫,自己就已經被盯上了啊。。。
用眼神示意不遠處已經摸上了武器的阿秀不要沖動,又伸手按住了想要站起來干架的寶藏院胤榮,淺井長政十分平淡的道:“這里可是織田家的領地,你們敢如此放肆,是不把信長公放在眼里嗎?”
幾個浪人頓時就滯住了,不過在自以為隱秘的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后,為首的浪人還是惡狠狠的握住了腰間的長刀。
“你這個家伙竟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就算是織田大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的!”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淺井長政來領教閣下的高招了!”淺井長政笑著就要站起來。
他已經大致的確定了,自己應該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織田家的武士給盯住了,而且對方似乎錯誤的判斷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有這幾個明顯提前準備好的浪人前來主動挑釁。
不過在自己主動報上了姓名之后,對方應該會做出改變吧?
可是沒等淺井長政抽刀,對面的寶藏院胤榮已經率先端起了他那特征極為明顯的十字文槍:“無禮之徒,竟敢如此對待淺井家的少主,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貧僧的怒火吧!”
幾名浪人頓時又是一滯,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他們就知道事情明顯超出了他們的掌控范圍之外了。
這時剛剛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旅店手代和伙計們紛紛跑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很有韻味的年輕少婦,一同前來勸架。
先是溫言溫語的勸了幾句,接著又許諾免了那幾個浪人的這頓花費之后,原本氣勢洶洶的浪人們就這么平靜下來,最終連一句狠話都沒留下來,就拎起自己的包裹和武器落荒而逃了。
“哎呀呀,這位大人,這位大師,都消消氣,不要和那些浪人一般見識,他們可都是些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的亡命徒,不像您這么金貴。”
大概是整個大廳里就剩下他們幾個人了,所以眼前的風韻少婦說話也不用顧忌太多了。
就是淺井長政一時間有些摸不清對方的真實身份,看手代和伙計們都跟在她屁股后面,她很可能是這家旅店的老板,可是這里是尼朋,女性的地位遠比男性要低,什么時候連女性也能拋頭露面當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