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雖然武藝不凡,但卻一直以軍師自居,也算是個奇葩了,只不過也沒人規定軍師就必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像前幾天淺井長政剛剛遇到的竹中半兵衛,他也是軍師,可是普通百十來名足輕,恐怕他用不了一刻鐘就能全都將之殺光。
島左近也是名全才,在軍事和政治等各個方面都有所涉獵,淺井長政那位號稱全面發展的叔叔,一門眾淺井亮親,如果和全盛之時的島左近做對比的話,他所有方面都會被徹底的碾壓。
可惜島左近那時候的主公在軍事方面并不出色,而對手實力明顯更強,他終究沒能挽回敗局,在發動了一次決死沖鋒之后,重傷之下的他就此徹底失去了蹤跡,成為了歷史上又一個不解之謎。
盡管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這些記憶,但淺井長政表面上卻沒有任何遲疑:“沒錯,我接受了晴明公的傳承,所以習得了御使式神之法。”
他現在已經發現了,即使已經過了幾百年,但安倍晴明這個名字仍然非常有用,所有聽到它的人,都會瞬間改變態度。
正說著,遠處正和寧寧作伴的管狐也一記火球砸了過來,當場轟飛了十幾頭骷髏兵,這下子島左近再無疑義,因為他認出了對方,那同樣是傳說中式神的一種-管狐。
“竟然是晴明公...”
一如之前所有聽到這個名字的人,島左近也是滿臉的驚訝,接著他不由得痛嘶一聲,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顯然是牽扯到了什么傷口。
一手釋放著消耗較小,效果卻很不錯的火彈之術,淺井長政一手不住的揮動著著手中太刀,很輕松的就跟在牛頭鬼和阿秀的后面,沖到島左近的身前。
他朝島左近伸出了左手:“你還好嗎?我們要沖出去。”
說是沖出去,但實際上有牛頭鬼在,根本沒多少危險,眼前的敵人看起來雖然很多,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甚至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牛頭鬼或者管狐自己都沒準能將它們殺光。
島左近咬了咬牙,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感謝淺井大人的關心,不過在下沒事,還能撐得住。”
淺井長政皺了皺眉,他看到了對方肋下一處染血的衣衫,以及下面那青灰色,甚至還帶著淡淡黑氣的傷口:“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什么事,你之前遇到了難纏的敵人?”
在看到那個傷口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對方其他完好無損的皮膚,赫然呈現出獨特的土黃色,似乎和自己施展的土甲術的顏色極其的相似,只不過一個是附著在盔甲上,另一個是直接覆蓋在身上而已。
難怪對方能在這么多敵人的圍攻下堅持住,哪怕這些骷髏和僵尸的實力再怎么弱小,如果是換了尋常武士的話,恐怕早都被撕成碎片了。
島左近咬了咬牙,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弱,甚至連握著武器的手都有效發顫了,眼前更似乎有金星在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