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為什么敵方如此難纏?而且援軍在哪里?”
六角義賢從來沒有想過,在己方軍隊數量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自己竟然落入了下風,甚至是如此渴望援軍到來。
明明是一萬三對六千,優勢在我啊?
可是怎么沒過多久,先陣和二陣就接連崩壞,本陣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雖然敵方同樣有所損失,但是損失卻極小,現在雙方恐怕已經是三千對三千了。
明明是幾名自己之前完全沒聽說過的武士,卻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武勇!
“可惡啊,難不成我堂堂名門六角家,竟然會敗于一個北近江的土豪的后代嗎?”
六角義賢憤怒的大罵著,可是這仍然無法改變他目前的局面,甚至連他自己也忍不住偷偷的想,要不要趁眼下正處于僵局的時候,自己先行撤退,等來日整兵再戰?
可惜他的得力部下們此刻要么已然敗走,要么就是被當場斬殺或俘虜,他現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正在猶豫之間,他突然間聽到了遠處如同山崩海嘯般的歡呼聲,他頓時連忙看了過去。
只見一支數量大約在千人左右的生力軍,突然加入了戰場,對他的本陣展開了攻擊。
不同于之前那些使用陰謀詭計,從側面夾擊的眾多淺井軍,這支淺井軍是直接正面撞上來的。
為首一名年輕的將領,右手持水色長槍,左手持長刀,在戰場之上縱橫睥睨,直入無人之境,長槍連挑,迎面的不管是武士還是足輕,都紛紛死于非命,輕而易舉的突破了數層足輕布置的槍陣,引得身后大批部隊從缺口中攻了過來。
幾乎眨眼之間,眼看著對方就要突入近半了,所以淺井軍的歡呼聲才一浪高過一浪。
六角義賢頓時心中驚悚:“為什么淺井家有如此之多的猛將?此人又是誰?”
先前那幾名他聽都沒聽過的武士,就給本家造成了極大的損傷,現在又新冒出來一名武士,竟然看起來更加的勇武,上天何至于如此偏愛他淺井家?
“聽呼喊聲,似乎是敵將淺井長政本人!”
“啊!”
六角義賢頓時忍不住低呼一聲:“身為總大將,竟然膽敢親自出陣參戰嗎?”
身為淺井家大名的對方親自迎著箭雨,展開沖殺,并且表現出了如此的勇武,難怪這些足輕都像是發了瘋一樣!
眼看著己方陣地被迅速的突破,雖然心中慌亂,但六角義賢卻轉怒為喜:“身為一家之主,竟然如此莽撞,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他轉而看向了身旁一位一直不發言語的白發老將:“重政大人,就拜托您了,取下這淺井小兒的性命!”
“是,主公,就交給我吉田重政吧!”
白發老將慨然應允,接著拿出了背在身后的長弓。
不同于眼下尼朋動不動就一人多高的大弓,他手中的長弓要小了不少,但看其做工,卻明顯要精致了數倍,因為這并非在尼朋本土制成,而是一把來自于震旦的寶弓!
正在陣中不停沖殺,連破敵陣的淺井長政,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他立刻放眼看去,發現一名白發老將正彎弓搭箭,瞄向了自己。
在自己看向對方的同時,對方口中也大喝一聲,直接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