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她們就有些意外的發現,這些怨魂不僅絲毫沒有她們的意圖,甚至還會主動遠離她們,看起來就像是在畏懼著什么。
上杉輝虎立刻就看向了淺井長政:“長政,這是怎么回事?”
淺井長政微微一笑:“或許,是它們曾經被陰陽師教訓過吧。”
話雖如此,他心知事實絕對不是這樣的,真正的原因,大概在于他手上的閻羅之戒。
身為幽冥鬼神中最強大者,哪怕僅僅是一枚戒指,也足以懾服這些怨魂了。
上杉輝虎心知其中必定有秘密,但也沒有深究,如果說原本她是為了來此地尋回長野業正大人的兒子的,但是現在她卻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將那些與邪魔無異的源之宮貴族討伐干凈,至于其他的事情,相比之下都不重要了。
一路上山,枯骨與殘破的鎧甲隨處可見,輕輕一碰,當即就化為飛灰,顯然已經存在了許多年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淺井長政卻并未發現任何值得復蘇的戰魂,再看看云霧之間那數之不盡的怨魂,他不由得生出了一個猜測,或許被源之宮貴族們吸**氣而死的人,連靈魂都不得安息嗎?
很快他們就十分順利的登上了山頂,前方一座被湖泊所環繞的殘破宮殿也映入眼簾,山頂云霧繚繞,樹木蒼翠,如果不看那些怨魂的話,這里倒的確有些仙鄉的樣子。
甚至連上杉輝虎也有些感嘆:“明明已經是冬季,此地看起來反而更像是夏季,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積雪都沒有,這也是那些所謂的貴族做的嗎?”
不過淺井長政卻有不同的意見:“他們的法術的確有值得稱道的部分,但此地的異樣,更多的是因為所處的時空不同吧。”
“就像飯綱三郎的那處山谷一樣,從我們踏入葦名城之后,這里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原來如此,這樣嗎...”
上杉輝虎不由得若有所思,但是她卻沒有多少時間去多想了,因為隨著他們的不斷前進,前方出現了一條并不算寬闊的木橋。
木橋之上,一個戴般若面具,著袈裟法衣,一手念珠,一手大薙刀,身材極為高大健壯,尤其是脖子比常人長了數倍的僧人,正橫刀而立。
看他身上的斑斑血跡,以及大薙刀上那紫黑色的污穢,就知道他手上早已經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哪怕是尼朋的僧人可以吃酒喝肉、亦可娶妻,但他的殺戒也已經破得太多了。
上杉輝虎不由得提起了太刀,阿秀也已經躍躍欲試,因為她們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些許威脅,這是個值得一戰的對手。
不過對方只是立在那里不言不語,所以她們也并未第一時間發動攻擊,而是看向了淺井長政。
淺井長政輕輕點頭,他并未看到對方的靈魂,眼前只是一具受到操控,可以活動的尸體而已,那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是她們的對手。
“輝虎,就如你所愿吧,不過阿秀,你也不會寂寞。”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手朝東側的樹林扔出了一個小火球,不為殺敵,只為了驚敵。
果不其然,只見刀光一閃,并無任何威力的小火球當即破滅,接著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武士,一手持刀,一手持槍,從林中躍出。
看其氣勢,就算略微遜色于上泉秀綱,也絕對是天下知名的大劍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