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院長做出了每一位考古人都會有的本能動作,那就是揮身擋在了那尊兵俑前,就算他知道這樣做完全就是徒勞,可這就是他本能的動作。
在眨眼間那只野豬就沖到了他身前,野豬哼哼的咆哮聲,還有路淺溪焦急的喊聲和馬躍的怒呵聲混雜在了一起…
時間在這一刻放緩,季院長在這一刻意識到這似乎就是人生的走馬燈?但他不甘心!這座陵墓中還有那么多珍貴的文物等著他去研究…就這么死了。
就像是聽見了季院長的心聲一樣,無數混雜的聲音中突然一個無任何感情卻帶著威壓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在他耳邊‘響起’。
‘退下!孽畜!’
然后就是一陣風。
季院長只感覺自己耳邊掀起了一陣颶風在一瞬間席卷而過!那是一柄戰戟!
一柄戰戟裹挾著破空之勢從季院長身側猛然刺出,正中那只沖撞而來的野豬眉心。
這柄戰戟并未開鋒,所以未能刺穿這只野豬的眉心。
但巨大的力量卻在一瞬之間就將這只野豬的腦袋摁在了地上,這只野豬的后蹄因為承受不住沖擊而揚向了半空!
這一剎那陵墓中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將那只野豬摁倒在地上的戰戟,還有手持戰戟的主人,正是站在季院長身后的那尊兵馬俑。
不管是馬躍,還是許文靜又或者是其他大四的學長學姐們,他們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
那尊兵馬俑動了?不止動了,還一戟刺出將那只半人高的野豬摁倒在了地上。
在這一刻就只有路淺溪一個人反應了過來,她高聲的對著季院長還有那尊兵俑喊著。
“小心!那只野豬還有力氣!”
果然如路淺溪所喊的一樣,這畜生還有再戰之力,它直接鼻尖一拱就將刺在它眉心的那柄戰戟給直接挑飛到了半空之中。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緊繃到無法再繼續跳動,而他們在這一刻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尊兵俑的動作。
戰戟被挑飛的下一秒,兵俑的手就搭在了季院長的肩膀上。
肩膀上傳來堅硬的厚重感,讓季院長側頭看清了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個布滿了灰塵的手。
堆積在這尊兵俑身上千年的塵土在這一瞬間被抖落,它將季院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走到了那只再次站起的野豬前然后猛然舉起自己的手,重重的對著這只野豬揮下。
這一擊力氣非常之大,大到了兵俑的手上瞬間出現了無數裂痕,野豬依然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這尊兵俑再次雙手合拳,重重的砸在了野豬的額頭之上,這一砸讓這尊兵俑雙手的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全部碎裂。
野豬吃痛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石頭玩意兒好像…打不過啊?
它腦子暈乎乎的后退了好幾步,哼唧了幾聲左右看了一下,打算直接沖爛旁邊那些不會動的兵馬俑陣逃離時…
那些還靜靜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的兵馬俑們,突然…集體整齊劃一的轉頭看向了它。
在這一瞬間這只野豬的每一根豬毛都倒豎起來了,現在…好像只有一種方法了。
啊!我死了!
野豬直接四腿一翻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陣灰塵。
這只野豬雖然暈了過去,但整個陵墓中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