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云將自己滿是黑青的左臂亮給了那位大夫,這一亮又嚇到了旁邊的遠魏王。
“哎!關將軍!你就這樣讓先生給你割肉刮骨?”
“有何不可?”
“這…你我雖都是上過戰場的悍將,可此痛苦要遠比戰場受上要恐怖百倍,那可是要親眼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割開,然后被刀刃掛其臂骨啊!慘狀非常人能忍,痛苦也非常人能忍,關將軍何不躺下,先用麻沸散去自己意識,再用此法治療也不急。”曹公連連勸阻說。
“關某非常人可比,我想曹公也是如此…如曹公真的懼怕不如與關某對弈一局如何?注意力集中于棋盤,就不會在意那些血肉模糊之事了。”
關云這句話聽著像是奉承,實際上有點揶揄的意思在里面,曹公當然能聽出來,他本想著回避一下的,這樣一搞火氣上來了還不愿意走了。
“本王只怕關將軍會疼到拿不穩棋子啊。”
曹公做了個手勢門外一下人就拿著棋盤放在了桌上。
“只要曹公別嚇得手里棋子落地,把棋局攪亂就足矣。”
“好!”
曹公說著還真就在這種情況下和關云開始了一局痛快的圍棋對決。
一旁看著的神醫大夫也在關云的示意下,準備好了一盆加熱過的麻沸散,將醫治用的小刀從麻沸散中取出,再拿一盆清水放在了關云中毒的手臂旁,就開始用小刀一點一點割開關云的血肉。
這一幕當然被外面的一眾遠魏眾將看在眼里。
“都擠什么!血肉割開之事你們不是在戰場上看多了嗎?”
曹修回頭一看發現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圍了一大堆人,遠魏的將領兵卒全來了,他們都探著頭一臉驚詫和敬佩的看著屋內的景色。
要不是遠魏王在里面坐著的話,他們可能都走進去想要細細觀看了。
“可割肉刮骨能如此坦然自若,還是…第一次見啊。”
“這位關老將軍真的乃神人也。”
“那刮骨聲,真是讓人渾身發顫!”
屋內能清楚的聽見小刀刮在了關云手臂骨頭上發出的‘呲呲’聲,除此之外還有遠魏王和關云落子的聲音,與關云棋盤上壓下遠魏王后爽朗的笑聲。
隨著時間推移屋外的人聚得越來越多。
曹修怎么感覺剛才還對這位關老將軍表示非常不屑的一眾遠魏將領,現在都被關云的氣魄所懾開始向著迷弟轉變了呢?
但遠魏王很快就扳回了一成,當然是在棋盤上。
“哈哈哈哈!關將軍還是棋差一招啊!本王再向前下這一步,關將軍你就再無退路了!”
曹公說著高聲笑著,然后用食指與中指捻起了一枚棋子,正準備在棋盤上落下徹底封死關云的退路時……
“報!報!”
屋外突然傳來了傳令兵高喊的聲音,圍觀的遠魏眾將,瞬間給傳令兵讓開了一條路。
這位渾身是血的傳令兵沖入了屋內跪在了遠魏王面前喊。
“報!前線河西大將李卻斬我軍兩員大將,大將軍徐晃于前線敗下陣來,大軍潰敗如潮,如今敵大將李卻正率領十萬大軍向著我軍本部殺來!”
“這……”
曹公聽見這一戰報手上的棋子瞬間砸在了棋盤上,將整個棋盤的布局毀于一旦。
“正好!”
而關云的一聲將曹公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此時大夫已經給關云的左臂骨刮去了所有淤毒,淤血放盡之后也將其包扎完畢。
關云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像是如無事一般。
“關某的傷臂也能動了!”
你傷臂能動又怎么樣?你該不會是想領軍上前線吧?剛才還重病躺在床上快死了!而且都一把年紀了想去和斬身處巔峰的河西上將李卻?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