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接過了這把遺物,但比起戰神之名,銀鈴更在意的是自己父親所說的戰場。
因為繼承了統領陷陣營的大將之位,所以銀鈴有了那么一點勇氣,對著自己父親問出了放在之前,絕對會讓自己父親怒火中燒大喊‘不孝的東西!’的問題。
“父親,距離秦漢滅亡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了,我們陷陣營真的…還有需要…鎮守的疆域嗎?真的有我們要去奔赴的戰場么?”
銀鈴問出這問題時已經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自己父親的表情,但出奇的呂父并沒有生氣,反而表情有些復雜的看向了演武場的窗外。
“其實需要我們漢民鎮守的疆域,拿命也要守下的國土一直都在,就在這片海的對面。”呂父伸手指向了窗外大海的方向說。
“海的對面?天…天朝?”
銀鈴說出了那個自己感覺熟悉又陌生的國度,一是她的祖先來自那里,二是她從出生開始就沒去過自己的故土。
“是啊,但現在那片土地上已經有無數漢民…千百年來用鐵與血守住了那片土地,所以我們的故土就暫時不需要我們了,但是…”
呂父說到這里語氣再次變得異常嚴肅,他用手指著銀鈴的額頭緊盯著他說。
“千年前秦漢的國土與疆域不止于此!九洲之上還有許多秦漢失地需要我們去收復,還有拿命守住它們!”
“可是…現在誰還認千年前的事?”
銀鈴不覺得現在各國會承認一個千年前的事情,雖有一句話叫‘什么叫做自古以來這里就是我們的領土?’
但都是那么久遠以前的事了,就算真是這樣…沒哪個國家會這么好心的承認吧?
“這也說不準,天下大變之日將至,銀鈴。”
呂父輕拍了一下銀鈴的肩膀說。
“希望那一日真的到來的時候,你作為統領陷陣營的大將軍,可能是當今秦漢僅有的幾位受封大將!哪怕只有你一人!你也要守住腳下每一寸土地…這是作為我們呂家人的驕傲,不…刻在我們漢家人骨子里的驕傲!”
沒那么夸張吧?現在都是信息時代了,該發現的土地也都被劃分走了,真出現這類沖突,也不是她一個女子高中生該擔心的事兒。
銀鈴雖不以為然卻也沒反駁自己的父親。
“孩兒明白,鎮守大漢江山,哪怕只有孩兒一人也不會后退半步,且以呂家戰神之名起誓,定然蕩平一切膽敢犯我大漢疆域的逆賊。”
銀鈴這句話是有開玩笑的意思在里面的,反正她是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有用到這句誓言的時候。
“好…這個擔子雖在你身上太沉重了,但千年來我們就是這樣背著重擔一路奮斗至今的。”呂父有些欣慰自己的女兒終于長大了。
他在拍完了銀鈴的肩膀后,目光終于看向了銀鈴帶來的織田長次和理美。
呂父當然對織田長次沒什么好臉色,但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是肺癌又一次開始發病了。
“爸!”銀鈴在這一刻終于露出了有些驚慌的表情。
“讓那個…小鬼子帶路吧,于父親角度來說,在沒見到你出嫁前…我可不能死。”
呂父最后開了一句玩笑讓銀鈴稍微放松了一些,不過前幾句還想著自己女兒上戰場,后一句就等想看她出嫁?這也太貪心了。
而且銀鈴感覺自己這輩子是找不到配不上自己的男人了。
按她父親的話來說她再怎么樣也是秦漢列候世家,祖上當年可是有著溫侯堪比三司之位。
真要提親怎么樣也要來個三公九卿才算門當戶對吧?
當然這只是她爹在開玩笑,銀鈴是單純不喜歡比自己弱的男性,有的時候還會對自己爸開玩笑說“你干脆把我許給秦漢當朝皇帝做個王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