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抽了抽唇角，暗暗啐了一句：“無恥。”
她就說嘛，這老色胚怎么這般積極，原來是色心又起了。
這番話若是賊眉鼠眼的丑人說的，瑄瑤必定惡心壞了，別說斗酒，拉他溺斃酒缸的心都有了。
但眼前這人不只容貌不俗，言行舉止亦是光風霽月，不由得令人心生好感，她想不答應都不行。
瑄瑤心思一轉，道：“好，看你心誠，我也不為難她，不過，賭注得加。”
秦幽道：“且說無妨。”
瑄瑤想了想，道：“我看你們是外地來的，這樣吧，你若贏了，你們在無憂城的一切用度都包我身上，我若贏了，你們便當我三天跟班，如何？”
秦幽笑道：“難道瑄瑤小姐還缺跟班？”
瑄瑤也笑道：“跟班不缺，但像你們這樣的跟班，缺。”
秦幽頷首微笑：“好，我應了。”
他們這面有說有笑，長生卻不樂意了，她在秦幽后心重重戳了幾下，不滿地問：“喂，你們談條件，干嘛把我也帶進去？”
萬一這色胚故意輸給對方，難道她還跟著做奴才不成？
秦幽回眸，用折扇擋著兩人，湊她耳邊悄聲問：“怎么，你認為我一定會輸？”
長生沖他齜牙道：“你這么好色，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故意輸？”
秦幽挑了挑眉，對她的評價不置可否。
他小聲道：“你不覺著輸了也不錯嗎，做她的跟班，除了蹭吃蹭喝，還能混進城主府，探探門道，若是城主不借，還能……嗯？”
他省略末句不說完，留給長生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長生立即會意，云水珀勢在必得，借不成的話，偷也好，搶也罷，總要知道方位才好下手。
而且，她有預感，十有八九是借不成的，畢竟那可是人家的鎮城之寶。
長生“啊”地拖了個長音，面露喜色，心領神會：“聽起來很有道理啊。”
可是轉眼，她又沉下臉來：“你就不怕萬一她有什么不良嗜好，讓跟班干出格的事？”
秦幽瞇了瞇鳳眸，露出一抹狡黠：“誒，跟班有很多種，不一定要做聽話的那種。”
長生恍然大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無聲地開懷大笑，笑完，又頓覺脊背發冷，這大仙一肚子花花腸子，不會坑自己吧？
瑄瑤看著他們嘀嘀咕咕，耐心漸漸耗盡，她打著哈欠，朗聲道：“喂，你們商量好了沒啊，本小姐乏了，要回家睡覺了。”
長生第一個跳出來道：“就照你說的做！”
她推了秦幽一把，沖他使個眼色，示意他盡管輸吧，也不曉得他看懂沒有，秦幽只是勾了勾唇，將折扇一合，收入腰間。
他走到酒缸旁，對瑄瑤比了個“請”的手勢，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