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警官。”開門見山地孫芳芳,不想要在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
“我知道你想要問什么,你問吧。”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的孫芳芳,此刻充滿了釋懷:“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黃一一的心情,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該高興嗎?還是該傷心,又或是這件案子,終于可以有個結尾。
“你當初為什么和錢勇離婚?”黃一一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陷入回憶的孫芳芳,苦澀一笑到:“是為了小婉。”
“想必黃警官應該也認識我女兒小婉,也知道小婉從出生的時候,就被人注射了一種藥。”
“什么藥?”黃一一繼續追問到。
“不知道。”孫芳芳搖了搖頭,繼續解釋到:“這種藥從來沒有見過,而小婉自出生一直到現在,被病魔纏身,她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個正常人該享受的生活。”
“從小她就要被各種藥,甚至是檢查,身上插滿了導管,每一天都躺在病房上面。”
“甚至是她連出門都不敢出門,不能吃她想吃的東西,一個小朋友都沒有和她玩,幾乎每一天,她都是自己一個人。”
“黃警官,你能想象到嗎?”孫芳芳越說越是悲傷,交握地雙手也變得越來越緊:“不,你不能想像到,她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從小就要承受這樣的苦,她做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
“所以你和錢勇就假裝離婚,其實背地里卻和人做了交易。”黃一一將白開水放到了孫芳芳地眼前,繼續追問到:“是不是?”
“沒錯。”孫芳芳放開了自己的手,輕輕抿了一口水,干澀地嘴角也變得濕潤:“只要幫他做一件事,他就答應我們,可以讓小婉過正常人的生活。”
“從此以后,她就會成為一個正常人,能正常的吃,能開懷大笑能和小朋友玩鬧,也能看到世界的美好,也能聽到嘈雜又悅耳的聲音,更能聞到充滿香氣的花香。”
“你不知道,黃警官。”孫芳芳繼續說到:“為人母是一種很神奇地力量,為了自己的兒女,我可以付出一切。”
“而錢勇同樣也是這樣想的。”
“那為什么是宋金的腎?”黃一一有些不明白,先不說大千世界這么多人,就只說這個城市,來來往往的人。可是為什么是宋金。
“因為她的腎,是那個人想要的。”知無不言的孫芳芳,也有些不明白:“具體原因我不知道。”
“錢勇沒有告訴我。”孫芳芳迷茫地眼神中充滿不解:“我也是有些不明白,他想要的腎,為什么會是宋金的腎?”
“那錢勇有什么提過關于那個人的事情?或者有沒有說過,他想要宋金的腎做什么?是移植到其他人身上嗎?”
“又或者是另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不知道。”孫芳芳也低下了頭,迷惑中夾雜著不解:“但是,我偶爾聽到錢勇給我說過。”
“他說了什么?”著急詢問的黃一一,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說的話。
“他說那個人,他不能招惹,絕對不能。”
“但是難道他就不怕那個人說話不算數嗎?”黃一一有些不解到:“如果他取了腎?但是又沒有救小婉…”
“不可能。”抬起頭地孫芳芳,堅定地說到:“錢勇曾經說過,凡是得到他承諾的話,他絕對會信守諾言。”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錢勇才選擇和他做這筆交易。”
他,又是他,黃一一從他們的嘴里,都一直聽到那個他,但是那個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