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這一家人,能當家作主的,只有眼前的一個人。
老爺子還是不愿意接收事實,即便是擺放在眼前,他依舊抵抗到:“這是啥?我老頭子大字不識幾個,你這寫的都是啥,我可看不懂。”
“沒事,大爺,我解釋給您聽。”見招拆招的黃己,打開文件說到:“20天前,我們端了一個組織,而那個組織主要是從事器官販賣方面的交易。”
“而其中,凌興道的器官就在其中。”
“不可能。”老婆子矢口否認,氣憤地站起來吼到:“你撒謊,這怎么可能,人的器官怎么能說沒了就沒了。”
“我家大興好好的,怎么和這些人扯到一起,警官,你要是在胡扯八扯的,我可要去你局里找你領導舉報你。”
只有何小碧的臉色煞白,握著小七的手,無意識的抓緊,她不愿意相信,卻又不能不信。
“黃警官,那么多器官,你咋知道那個是大興的?是不是搞錯了。”何小碧心中還是保有一絲僥幸。
可惜,她的僥幸還沒有開始,就被老婆子一耳光打了過去,疾言厲色地吼道:“你個敗家娘們,說什么說。”
“那肯定不是我家大興,咋的,你想要是大興?是不是,等到大興死了,我兩老的,在兩腿一伸,是不是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我告訴你,你做夢。”老婆子將所有的憤怒,全部都發泄出來:“不可能是大興,他好好的,好好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說著說著,眼角居然含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大娘。”黃己也沒有預想到會發生眼前的一幕,雙手交叉在一起,對坐在一旁的莫問衣使了一個眼色,解釋到:“我既然能找到這里,就足以證明我們已經確定了凌興道已經死亡。”
“大娘,來,您先坐,喝口水。”莫問衣扶著老婆子坐在了椅子上面,將水杯放在了干澀的手中,又轉過身體,將臥倒在地上的何小碧扶了起來,也坐到了椅子上。
至于一直沒有絲毫動靜的小七,安靜的蜷縮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便使聽到死亡二字。
也許對于他來說,死亡只不過是一個代名詞,也許是另一斷生活的開始。
“小伙子,你說吧。”安靜的老爺子,手中的拐杖,在不停的摩擦,用力的握緊,似乎都感覺不到痛。
即便在怎么不愿意面對現實,但是結果就擺放在那里,又怎么能允許他逃避。
“老爺子,是這樣的,我們通過審問,得知他的器官都已經被買到了各個地方,并且,通過調查,我們相繼發現了他的心臟、還有肝臟,甚至于是腎臟,但是他的尸體還沒有找到。”
“人是不是沒有這些就活不了了?”還保有一絲希望的老婆子,眼眶中含著淚水問道:“是不是沒法救了?”
“對。”黃己殘酷的將事情的真相再次撕開,死亡不可怕,但是將他所有的器官全部都賣掉,并且到現在始終都找不到尸體的殺人方式,他從未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