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人。”老婆子似乎心中充滿了恨意,她指著何小碧罵道:“你個jian人,我家大興才剛死,你就想要找下家了。”
“咋的?你一天天的就非得勾引人,是不是離了男人,你就過不下去了?”
“媽,我沒有。”何小碧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我不是你媽。”老婆子滿肚子的怒火,終于找到了發泄口,隨手就將放在一旁的玻璃杯,砸了過去:“jian人,和你啞巴兒子一樣,都是掃把星。”
“要不是你,我兒子怎么會死,jian人,禍害。”
“咋?是不是看我大興出了事,你就想要在勾搭上別的男人,我告訴你,休想。”
“只要我老婆子還活著一天,你就不要想著走。”
“你給老娘記住,生是我大興的人,死是我大興的鬼,我大興死了,你TM的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的守著大興。”
“掃把星,害人蟲。”
“媽。”何小碧無意識的握緊手心,垂著頭,不敢看眼前的兇神惡煞的老婆子。她什么都不能說,也什么都敢說。
“別叫我媽。”厭惡的眼神,帶著恨意說到:“惡心。”
眼淚從眼角滑落,委屈的何小碧,不敢在說一句話。
握著拐杖的老頭子,蒼老的手上,滿是皺紋,緊緊皺著的眉頭,自從聽到大興死亡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從未伸展。
即便不贊同老婆子的話,但他依舊什么都沒有說,反而是淡漠地說到:“小碧,帶小七先回去睡吧。”
像木偶人一樣的何小碧,往前踏上一步,用力的握住蹲在地上的小七,將他拉了起來。
哭泣嗎?眼淚解決不了一切,卻代表著示弱。
“小碧。”老爺子望著他們打算離開的背影,提醒到:“別忘記了,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大興不顧我們的反對娶了你。”
“并且還將你的孩子都撫養長大,就算是為了小秋,你也不會做些惹人閑話的事情。”
“嗯。”
何小碧在聽到小秋的名字,握著小七的手,無意識的再次握緊,直到耳邊傳來老頭子再次的聲音:“記住你是大興的妻子。”
“我知道了,爸。”何小碧將手松開,轉過身說到:“爸,小七困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雷雨聲,在耳邊不停的響動,夾雜著滴答在房梁的聲音,閃電從何小碧的臉上閃過,煞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
她什么都不能辯解,也什么都不能說,只能被當作機器人一樣,任憑他們的擺布。
而小七,即便何小碧的力氣,已經讓他的手,開始紅腫,即便痛意,已經遍布全身,但是他就像是沒有絲毫感覺一樣的鋼絲,灼傷了自己,卻依舊不會開口。
長長的劉海,遮蓋住眼角,望著窗外的大雨,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演奏著迷人的音樂,偶爾的雷聲,像鼓聲一樣,振聾發聵,而窗外的閃電,就像是彩色的閃爍燈,五彩斑斕。
也許是燈光,也許是即將到來的未來。
在大雨瓢潑的夜晚,雨水可以洗刷一切的罪孽,也可以掩蓋一切的真相,直到將內心的黑暗全部吞噬。
轟轟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