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粗俗?事實上,是那個老...老頑固一直跟我抬杠,惹毛了我,我才這樣的!”晴雪認真的解釋道。
“公子天性率真,爭文斗墨本無傷大雅。”崇盛安慰著晴雪。
“是嗎?我就說嘛,那老王八該罵!”晴雪說完察覺自己又說錯了,捂住了嘴。
“上次在不度塔,公子樂理見解很高明,今日更是實話直說,在下很是佩服。公子也曾讀過《圣朝史》原文?敢問公子是否讀過全文本?”
“哪里!都是小......”晴雪脫口而出再次捂住了嘴,“小老師教我的。”
“筱老師?筱姓著實罕見。”
“是,是。”
見晴雪不愿多言,崇盛便也不再多問。
“小老師學問淵博,字也很好,你的草書雖然好,但還是比不上小老師的楷書。”晴雪吃下一個包子說道。
“這個自然,在下才疏學淺,必然難及筱老師。”崇盛真誠的說著,卻注意到了晴雪的耳垂。
那豐盈的耳垂處居然有孔。
從未聽說駿國男子有耳垂打孔的習慣。
“敢問晴雪公子可是圣朝西南利國之人?”
“不是!我是地地道道的駿國虞城人。”晴雪未知崇盛發問的深意,據實而答。
崇盛笑了,心里暗思,果然雙兔傍地,難辨雌雄。
“公子,該回去了!”
這聲音似曾相識,崇盛回頭間,只見一五短粗漢站在他們身后對著晴雪說道。
這五短粗漢耳垂處居然也打了孔,喬裝者正是李娘。
李娘隨意瞟了崇盛一眼,但那一眼似有無限內力,直扎的崇盛眼疼。
“小二!收錢。”晴雪大聲喊道,“崇盛小哥,對吧!”
崇盛笑著點點頭。
“日后有緣再見吧!”
“日后有緣再見!”
崇盛目送這主仆二人離去,原來世間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不止自己。
回到客棧房間,枯榮喝著熱茶已久候多時。桌子上放著厚厚一疊銀票。
“公子,商賈的貨物賣了九千六百兩,駝隊賣了五千兩,馬匹賣了四百兩。”枯榮指了指銀票對著崇盛說道。
“一萬五千百兩。”崇盛搖著頭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
“加上原老師給的這兩萬兩,還是遠遠不夠。”
“公子,我不懂易貨理財之道。”枯榮嚴肅的說道。
“無妨,我也不懂。”
“有人懂!”枯榮補充道。
“誰?”
“一個商站學徒。”枯榮還是一臉嚴肅。
“學徒?”
“嗯,學徒。一個非常精通商道的學徒。如果公子需要,我可以叫他來。”
“可靠嗎?”
“我已四處打聽過了,這個學徒乃是賤民出身,在虞城長大,從未出過駿國,對于世事一無所知。”
“枯榮,你我二人身處險境,身份特殊。”
“公子,日后若建業,此等人才是必須的!”枯榮說著,講起早上他去易市發生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