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去離國,也是去尋親。”
“晴雪公子有親在離國?”
“對!我岳父家就在離國。”
聽完晴雪這句,崇盛忍不住笑了,清晨的不快一下子沒了,分明是女扮男裝還說去尋岳父,這晴雪果然是有趣之人。
晴雪并未察覺崇盛的笑意,接著問到:“那崇盛小哥你去昊天城尋什么親?”
“晴雪公子,咱們該趕路了。”李娘覺得晴雪問的有點多,岔開了話催促道。
“不急,不急。”晴雪搖了搖頭。
自相遇以來,這晴雪姑娘率直可愛,崇盛并不反感,兩人能在茫茫人海再三邂逅確實有緣。再加上崇盛不想讓晴雪姑娘看到自己連一匹馬都駕馭不了的窘迫模樣,想等晴雪出東門后再走,所以索性也不再趕時間:“我去尋遠房表叔。”
“表叔?那就再次別過?”晴雪伸出纖纖玉手,裝模作樣的抱拳道別。
“再次別過。”
晴雪和李娘兩人在崇盛和枯榮的目送之下緩緩出城。
“晴雪公子,且慢!”崇盛忽然大叫一聲,晴雪立刻轉過馬頭,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
“此去離國,途經煙云大漠,兇險異常,尤其是鬼門關,你一個姑娘家千萬要小心。”不知為何,離別之時崇盛居然心中有些失落,又想起之前在鬼門關的兇險,一時情急,慌不擇言,竟然將晴雪女伴男裝的事說穿。
“知道了!崇盛小哥你也是!”聽到被人識破,晴雪也不扭捏造作,笑著大聲回應道。
李娘在身旁一臉的不滿,催促晴雪趕緊上路。
太陽終于從崇山間露出了面,陽光照在晴雪的白衣上,如同白蕖山上的蓮。
崇盛一臉悵然的看著晴雪出關。
“崇盛小哥!我這次去離國是尋夫!”遠遠的從城門外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接著便是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
“公子,這姑娘身份不簡單。”枯榮對崇盛說道。
“嗯,女伴男裝,身旁那位壯漢也是女扮男裝。”
“至少有十個高手跟著她。之前我曾在不度塔與其中一位交手。”
“那她有危險?”
“不,那些人十有**是在保護她。”
崇盛聽完枯榮的話陷入的沉思:十個高手保護?慕容晴,慕容雪兒,晴雪這三者之間只是巧合?
想著想著崇盛笑了,自己原是庸人自擾,天下富貴之人何其萬千,同名同姓者又何其萬千,僅僅名字里同有一個雪字,便牽強聯想,實在可笑。
再說了自己看過這位晴雪的字,跟雪兒那雋秀的書法簡直有天壤之別。也許是自己太思念那位十一年未見的故人了。
那位故人養尊處優,他的父王又怎會讓她漂泊在外。
如今自己前途未卜,此雪彼雪都只是過客,只能是過客。
“我們走吧。”崇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回白馬動了。
崇盛上馬,白馬高揚起馬頭,迎著朝陽,跺著輕快的步子朝著西門走去,西門外是通往昊天城寬闊的官道。
果然是匹通靈的馬。
晴雪策馬狂奔數里,在虞城東門外的小溪邊停了下來。
“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李娘抱怨的說道。
“李娘,你怎么又說這話。”晴雪下馬,捧起溪水冰了一下燒灼的臉。
“我們出門才兩天就被人識破,你出門才兩天就移情別戀,把小老虎丟在一邊,奴婢太久沒在俗世走動,真的看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咱們不如回去,讓你父王給你找個俊朗才子嫁了算了。”李娘言語間略有抱怨。
“我沒有移情別戀,李娘。”晴雪認真的說道。
“你沒有對剛才那位公子動心?”
“沒有。但很奇怪,我感覺他很親切,就像相識很久很久的朋友一樣。”晴雪說著眼前浮現出小老虎的樣子。
“公主,那我就更不懂你的心事了。說實話,都過去十一年了,那小老虎也不知道長成啥樣了,也許都沒有這位崇盛公子好看。”
“不管小老虎長成啥樣!我慕容晴雪就認定他了,這輩子我非他不嫁!”晴雪說完翻身上馬。
“從離國宮里得到的消息,小老虎得了重病,三月沒下臥榻,不能見人。說不定咱們趕到離國時,小老虎已經病死了。”李娘笑著拿話刺激晴雪。
“那我就嫁給死老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