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那晚我本打算在凌霄閣萬壽殿過夜,可是圣帝老兒的鼾聲實在太大了,無聊之下我就擺弄他那把金座,無意中發現圣帝老兒居然在金座屁股位置開了一個洞,里面的放著的便是這玉。他平日坐著也不嫌膈的慌。”舒含章搖頭晃腦的說道,那樣子極為驕傲。
“我信。”崇盛想起之前舒含章的十六道殘象,輕功高明到他這種境界的人,也許出入皇宮禁廷也不難。
“我拿了圣帝老兒的寶貝,在老窩藏了一個月打探風聲。可奇怪的是圣帝老兒卻沒有追查,甚至連個密探的影子都沒見到。更奇怪的是,我剛出老窩,南華老兒的方士便盯上了我,我原本以為南華老兒是受圣帝所托,可我發現朝廷那邊毫無動靜,幾番試探下,我才知道是南華老兒自己想要。”
“既然此玉如此珍貴,前輩又為何拿到賭場去賭?”
“這你得問老鬼,老鬼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舒含章說著沖無根道長努了努嘴。
“我欠你什么人情?還不是你自己貪玩又貪心,看上了南華的無源劍。”無根道長抱怨了一句,接著又向崇盛問道:“年輕人,你可見過櫻洛?”
“見過。”崇盛說著眼前浮現出櫻洛仙子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她是不是逢賭必贏?”
“對!她沒有出千,卻把把都贏,晚輩也看不懂,難道世間真有如此好運之人?”
“她出千了。”
“不會,前輩,這點晚輩還是有自信的,那至尊賭坊內所有的賭具都能隔絕內力,斷然不可能有人出千。”
“你看不出很正常,因為櫻洛那丫頭不止是個方士還是個異人,她的隔空取物之法并不需要任何內力,她憑借的是意念。”
“異人?意念?”崇盛一時間無法理解無根道長的話。
“我們道宗施法靠的是符箓,是咒語,而方宗施法靠的卻是元氣,以元氣引動五行元素之力,越是威力巨大的術法越是耗損元氣,所以方士修術先練元氣。南華的無源劍是龍虎山的鎮山之寶,可以將元氣的耗損降到最低,哪怕元氣不足也可以施展威力巨大的法術。南華之所以將如此寶貝交給櫻洛,就是因為櫻洛不止是方士,還是異人。”
“所以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什么逢賭必勝,什么異人,老子就要跟她賭一賭!再說,南華那老王八越是想要這塊玉我就越要戲弄于他!誰叫南華老王八在田國道方大會上給老鬼你臉色看!是吧!”舒含章氣急之下破口大罵。
“別說的那么大義凜然,你自己貪人家的無源劍,咬了人家的餌,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未等舒含章說完,無根道長便生氣的撇清了自己。
“前輩,再說你不是耍賴沒把玉輸給櫻洛仙子嗎?”聊了許久,崇盛大概了解了舒含章老頑童般的性格,所以也開始調笑于他。
“我咬了南華王八的餌,南華王八難道沒有咬我的餌?要不是那丫頭真的能出千,說不定連無源劍我都贏到手了。”舒含章不服氣的說道。
“不過,賭鬼,你今天能拿出這塊玉還債,我對你卻是刮目相看。”無根道長捋著胡子拿起了那塊玉,“這玉是陰陽魚的陽半邊,所以應該世間還有陰半邊與之相對。”
“我行走江湖有兩個原則,一、只巧取不豪奪。二、絕不欠人情。我拿了這小子的錢,這小子還幫我應賭,所以這玉就該送他!”舒含章說著從無根道長手中奪過玉遞給崇盛。
“前輩,晚輩說了,錢櫻洛仙子已經幫你還了,晚輩怎敢再受如此大禮?再說晚輩如果拿了這玉被南華掌教盯上怎么辦?晚輩可沒有前輩你那神乎其技的輕功。”崇盛推卻之下還不忘調侃舒含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