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在親衛的護衛下,跑進民房里躲藏炮子的襲殺。
他萬萬沒想到,方才眼前的還是一副綿羊模樣的劉華強,眨眼之間就變成了要人命的猛虎秦祚明!
幾炮下去,縱然財帛動人心。
可街道上再也沒有敢沖擊秦祚明的賊寇了,反而剩下不少倒地慘叫的人。
受傷的賊寇體內被打進了,他們萬分喜歡的銀子,可臉上卻是痛苦面具。
死過去的賊寇,更是被他們萬分想念的銀子給打死。
銀子鉆進他們體內,帶走他們的性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算是應驗了。
劉文秀瞧著自己的麾下親衛,幾炮下去,加上鉛子入體,全須全尾的沒剩下幾個人,連戰馬都哀鳴的跑開了。
密集的站隊,變成了密集倒地的尸體。
開始的時候,劉文秀認為秦祚明一炮打中自己的義父,運氣成分極高。
可是眼前的景象,讓他不得不承認,秦家小子打炮真有一手!
孫可望扒著門,看著這伙與眾不同的明軍士卒,手上一水的火器。
在成都所有明軍內,當真是獨特!
他們真以為自己是京城的神機營?
那神機營早就爛了,你們這些邊疆的士卒算什么東西?
而且他收到消息,成都府內的火器局早就被他的人給放火燒了。
攻城之前,城內的爆炸聲,便是明證。
秦祚明是怎么在城內搞到火器的?
除了火炮犀利之外,還剩下一個帶盾牌的火銃,也是連綿不絕的打出鉛子。
孫可望暗暗皺眉,秦祚明手里哪來的火炮?
不過不要緊,甕城城門已經關上。
他逃不出去了,大軍合圍之下。
可以放心關門打狗。
該著急的不是他們,而是秦祚明,他是跑不掉的!
孫可望與街對門的艾能奇對視一眼。
“大哥,秦祚明就在眼前,我們沖過去把他擒了。”
艾能奇大聲嚷嚷道:“我就不信他的火器能一直連綿不絕。”
孫可望頷首,在他們的認知當中,火器打一銃,再打一銃的時間,需要八個彈指。
三百步的距離,至多二十個彈指,甲士足可以沖到近前,宰了狗官軍。
再加上秦祚明手里只有這么一點人,他斷然是攔不住己方的沖擊。
“好,四弟,你我重新組織兵力全力進攻。
生擒了秦祚明那小子,帶到義父面前賠罪。”
孫可望也贊同四弟的說法,大明官軍手上的火器犀利個屁,他們還沒關外的韃子犀利呢。
那可都是一幫晉商做買賣給運出去的上品火器,從制作到運出邊關,皆是暢通無阻。
而下發到明軍手里的火器,反倒是殘次品。
掙錢嘛。
大明官吏只要銀子到手,一點都不覺得寒顫。
要不然李自成進了北京后,那些天天嘴上大罵流寇,闖賊的官員,怎么可能會爭先恐后的去投降大順?
孫可望看著自己的一幫親衛:“拆門板,當盾牌。”
“是!”
眾多甲士領命,只要頂過一波鉛彈洗禮,那火銃兵就是待宰的羔羊。
況且他們身上的棉甲,也是能防火器的。
艾能奇早就憋著一肚子氣,要不是自己最先被秦祚明騙了,哪里會生出這么多的事端?
不親手抓住秦祚明,他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