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迅雷銃隨即招呼。
“兄弟們,這伙狗官軍真有錢,他們拿銀子當炮子。”
新附營的原官軍頗為興奮的撿起打中城墻的碎銀子,向周圍人炫耀。
然后傷兵被他們拖到后面,不顧傷者的痛苦,直接從傷口拽出一顆碎銀子。
“是真的。這伙狗官軍真有錢。”
嘭的一聲炮響。
更多的碎銀子被打過來,不少人倒地呻吟慘叫,被銀子蒙蔽雙眼的人,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孫可望站在屋子內,聽著裝死尸的士卒匯報,城墻上半天沒動靜了。
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秦祚明該不會真的跑路了吧?
“你爬過去瞧瞧。”孫可望指著裝死尸的親衛說了一句。
“啊?是!”
裝死尸的親衛蹦蹦跳跳,避免踩到地上的死尸。
饒是如此小心,一下子就把一個昏過去的傷者給踩的大叫起來。
親衛當即滾在尸體堆上,神色緊張的裝死,唯恐秦祚明給自己一銃。
但城墻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看到這里,親衛的膽子倒是大了起來。
他從尸堆里爬起來,一口氣跑上跑馬臺,四處張望,發現早就沒有了明軍的影子。
“將軍,秦祚明真的跑路了。”
傳來這話,孫可望一下子就從房間里跑出來。
他瞧著城墻上的親衛,恨恨的錘了下自己的手掌:“好狡詐的狗官軍。”
“大哥,他一定是去了南城與那里的明軍匯合。”劉文秀大喊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援軍趕到。
孫可望當即命令他們一部分追上城墻,一部分沿著臨近城墻的街道追。
縱然秦祚明逃躥,也絕不能讓他逃出成都。
大批賊寇追擊而去,壓縮著秦祚明等人的活動空間。
毒圈越縮越小。
雙方激戰了一陣,終究是賊寇退卻了。
他們想要銀子,但是不想被銀子打死。
秦祚明雙眼被煙熏的有些紅腫。
而張參將的腦袋已經掛在馬元利的馬屁股后。
這幫新附營,戰力簡直連豬都不如。
怨不得只能投降,皆是沒本事的人。
同樣是火器,他們被打的抬不起頭,四散逃開。
秦祚明反倒能擊潰夾擊他的人。
馬元利握著鞭子瞧著城墻上的那伙官軍,現在他進退不得。
孫可望帶著大批人馬趕到。
“戰況如何?”
“回孫將軍,我軍數次進攻被打退。”
孫可望抬眼一瞧,跑馬道上密密麻麻鋪滿了尸體,還有許多士卒在呻吟。
可現在抓住秦祚明才是最主要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去處理傷兵?
再說了,體內中了鉛彈,幾乎沒救。
“秦祚明,你要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包括你的手下!”
賊寇士卒高聲叫嚷向秦祚明開展了攻心戰略。
總之,就是讓他不要抵抗。
至于抓住他之后,是揉是搓,還不是孫可望他說了算。
張獻忠詐降復反又不是沒干過,他們哪有什么信譽。
“打不過開始招降,黔驢技窮。
這伙賊寇能有什么信譽?
若是咱們真降了,鐵定沒好果子吃,抽筋剝皮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