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騰空，旗子倒地燃燒。
縱然沒有鋼鐵俠的陣仗，也足以讓張獻忠目瞪口呆。
張獻忠腿有些發軟，忍不住蹲在了地上。
劉文秀看著眼前呈現的場景，又想起自己被轟的那一幕，心下不住的慶幸，自己能活著。
“義父。”他急忙喊了一聲：“你怎么了？”
張獻忠擺擺手道：“額站的時間久了，額不是害怕，終究是額老了！”
“義父，那我扶你起來。”劉文秀一臉關切的問道，這一幕誰見誰都腿軟。
“不用，額蹲一會，腿就不軟了。”
這句實話沒人搭言，誰都被震懾到了！
說實在的張獻忠是被嚇的，火炮他真的見過，但是這種場景，他真的沒見過。
這種火炮，絕不是他曾經攻打成都時，城墻上那些大明官軍打出來的火炮模樣。
三輪火炮洗禮之后，張獻忠在侍衛的攙扶下終于站起身來，然后被推上戰馬，一言不發的往成都趕了。
如此場景，對他打擊很大。
要是沒法子消滅秦祚明的火炮士卒，那鐵定就無法取得最終的勝利。
秦祚明與楊展兵勢強盛，真的讓張獻忠再三思慮。
李定國接到三弟給他送來的消息，說義父已經離開十余里了，讓他抓緊時間跟上。
“希望我們有機會能一起北上抗清。”秦祚明伸手拳頭笑了笑。
李定國只是沉默的碰了下拳頭，側身上馬直接走了。
楊展看著大西軍的人走了，開口道：“秦老弟，接下來他們要撤軍，我們要不要追他這個喪家之犬？”
“他要是乖乖北上抗清，我們就希望他留下買路錢，該滾蛋就滾蛋，要是想要耍其他主意，我不介意在打他一次。”
秦祚明可不覺得張獻忠是一個能夠乖乖聽話的人。
張獻忠回到成都內，緩了許久，終于連夜召開會議。
“成都無糧，額想要出川入楚，泥們都下去準備吧。”
這個消息一經宣布，宮殿內的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汪兆麟覺得成都待著好好的，為何就跑了？
李定國則是腹誹，咱們不是北上抗清，怎么能夠入楚呢？
入楚就是在湖南湖北一塊發展，李自成死在那里，張獻忠想要吞并李自成的殘余勢力，進一步壯大自己。
興許還能吞并一些大明官軍的勢力，畢竟他們的皇帝都沒了，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
這是一個好機會！
“陛下，三思啊！”汪兆麟當即站起來大聲勸道：
“我們好不容易占據川蜀，川中富庶，足可以供養我大西軍數十萬將士，豈可輕易拋棄？”
“額想清楚了，額聽聞成都附近都沒有糧食了，供養什么大軍？”
張獻忠又氣憤憤的道：“成都守是守不住的，莫不如早走，楚地富庶，足可以供養我大西軍。”
況且在楚地也可以與清軍試探性的交鋒，那里的清軍也在慢慢回到北京，有足夠的空缺之地。
要不是秦祚明適當的給他亮亮肌肉，張獻忠還想要賴在川中不動彈呢。
現在出川入楚才最符合大西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