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芳大劇院的舞臺很大,而林桐和攝像機只占了半個臺,剩下的半個臺還是黑乎乎的,不過,能夠看到上面人影吵吵的。
林桐唱完這一段之后,臺下的觀眾們自然都是兜四底的叫好。
但是那些院長和團長們都是一臉震驚的對視著。
“這不是新譚派的唱法,而是老譚派的唱腔啊!”
“是啊,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老譚的唱法,這也太夸張了吧!”
林桐的這一段唱,和現在譚派的唱法有很大的不同,因為這是譚鑫培當初的唱法,和之后被譚富英改良之后的唱法,有很大的出入。
別人不知道,但是,這些院長和團長們都是聽過譚鑫培和譚富英錄音的人,所以,對這一點非常的清楚。
他們看向林桐的眼神,都變得佩服了起來。
他們可以看出,這個作品是林桐打算向譚門一脈致敬的作品,而且還將老譚的唱腔給恢復了,可以說是用心至極了!
奚鐘路更是悔不當初,如果當時自己咬咬牙,說不定,這就是自己的徒弟了。
這一側臺的光線暗了下來,另一側的燈光亮了起來。
只見那位扮演譚小培的演員,從黑暗中走出來,來到了這里。
這里正好在播放電影《定軍山》,正是自己父親之前拍攝的。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正好要唱道精彩的地方,電影竟然沒有聲音了。
正在大家都表達著不滿的時候,譚小培走到了屏幕的旁邊,順著屏幕里自己父親的動作,張口便唱了起來。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
這位扮演譚小培的演員也是譚門一脈的高徒,名叫蔣文,不過他的唱腔幾乎就和譚富英一模一樣了。
唱到一半,旁邊走出來一個人,讓人震驚的是,這人正是譚圓壽。
一張嘴,大家都知道譚圓壽這是在扮演誰了。
“小五!”譚圓壽的聲音依舊氣息穩定。
“爹!”
蔣文走了過來。
譚圓壽笑著說道,“你,這是弄的哪一出啊?”
蔣文一臉崇拜的看著譚圓壽,自信的說道,“爹,我要好好練功,等我出名了,我也要照這西洋影戲。”
譚圓壽的眼睛看向了遠方,淡淡的說道,“你知道爹為什么要照這西洋影戲嗎?”
蔣文搖了搖頭。
“一來,這西洋影戲全是洋人,咱華夏得有咱自個兒的影戲,二來,這京戲,影戲倆好了合一好,為了更好的流傳。”
說完,譚圓壽走到了旁邊的桌子前,從托盤里拿起來一對鼓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