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學姐,說好要取材的。”
“反正你廈門旅游的內容已經快寫完了,沒什么游泳的劇情了吧?”
“后面還會有的啊!”
“那就后面再說。”
“別別別!我今晚回去就碼字!”
江渺一邊求饒一邊發誓,一邊在心里暗暗嘆氣,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徹底被學姐拿捏住了。
……
傍晚五點半,進德區寢室樓。
丁檸吃好飯后,已經重新看了五遍一辯稿,拿著稿子在寢室里來回踱步,掐著秒表誦讀,確認時間長度。
在經歷了一個多月的風華杯辯論賽熏陶后,丁檸雖然平日里依舊是一副弱受的嬌小模樣,但在賽場上已經是一名成熟的一辯了。
一旁的裴玨跨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靠著椅背,打著哈欠看丁檸準備。
等丁檸又讀完一遍一辯稿后,裴玨問道:“你男朋友會來看嘛?”
“啊,啊?!”丁檸愣了一下,旋即臉頰羞紅,連連擺手否認,“那個、那個還不是我男朋友啦!你不要亂說,被他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噫~”裴玨懶得戳穿她,嘆了口氣,“可惜這次江渺不上場,要是他能跟王鋅雙劍合璧,決賽還不是穩穩拿下?”
丁檸捂嘴笑起來:“確實好可惜,要是玨姐你這次上場的話,再摔一次就能讓江渺上了。”
裴玨大怒,瞪她一眼,從椅子上起身,就抱住丁檸抓啊撓的,讓丁檸連連求饒。
等鬧完之后,兩人收拾了一下,便動身下樓。
結果一走出寢室樓大門,裴玨就望見了等在大門不遠處的陳浩湯。
如今已經入冬,天氣很冷,寒風和狡猾的泥鰍一樣,看到縫隙就鉆。
陳浩湯靠在電動車旁,兩只手插在黑色大衣外套的口袋里,靜靜等在路邊。
偶爾呼出一口熱氣,在那張曬得黝黑的面孔前化作一團霧,隨后裊裊消散。
丁檸今天要上場,所以穿了西裝,白襯衫里面只墊了一件單薄的棉衣。
光是大門外的冷風刮進來,就讓她一陣哆嗦。
但在看到陳浩湯的那一瞬間,丁檸臉蛋上的寒冷就一下子如同冬雪遇陽一般化了開來,綻出一朵笑顏。
可是身體的慣性剛要帶著她向前跑,丁檸就突然意識到,自己親愛的室友還在身邊。
于是她只能克制住自己的腳步,讓它看上去沒那么迫不及待,結果就是走起路來特別別扭,想邁開步伐又縮回來,最后變成了小碎步。
旁邊的裴玨都看不下去了,干脆拍了拍丁檸的后背,催促道:“要去快去,磨磨唧唧的。”
“好!”
一聽到室友的應允,丁檸想都沒想,一下子跟撒了歡的小狗一樣,飛奔了出去,看的裴玨張了張嘴,只感覺友誼竟然如此脆弱。
好歹推脫一下啊?
這也太不矜持了……
裴玨一臉幽怨的盯著丁檸較小的背影,在快要飛奔到陳浩湯面前的時候,連忙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陳浩湯面前,沒敢直接飛撲上去抱住他。
陳浩湯看著丁檸紅撲撲的臉蛋,什么都沒說,脫下身上的黑色大衣,把丁檸整個兒包裹進去后,就拎著她坐到了電動車后座上。
大衣很大,穿在陳浩湯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到他膝蓋位置了。
穿在丁檸身上則更顯的長,只差一點就拖到地面,把丁檸完完整整的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