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干笑一聲:“母親,別嚇我了。我不怕鬼的。”
裴母坐直身體,輕哼一聲:“我會怕?”哼,你就是個鬼!
托著腮,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她的聲音也變得朦朧:“我懷疑你父親沒死!”
“沒死?”裴瑾瑜眉頭微蹙,腦中無數有關詐死的故事蜂擁而至,每一個都能拍成幾十集電視劇。
“你父親先是失蹤,運回家的遺體只剩枯骨,當時我剛懷了你,孕相不好,吐個沒完,沒有精力細細查看。”
“說不定那只是一場掩人耳目的大戲。”
裴瑾瑜不置可否,別說她,原主也沒見過親爹啊。
“二叔莫非見過還活著的父親了,所以聽父親的交代?”
裴母失落的搖搖頭:“并沒有。他說你父親失蹤前交給他三個錦囊,要求他一定按照指使行事。”
我去,感情還是錦囊妙計?活的諸葛孔明么?
“二叔會不會撒謊?”
“有必要嗎?”裴母輕嗤一聲,“疑心病比我還重。”
“呵。”裴瑾瑜干笑。
看向裴瑾瑜,裴母用目光細細描繪“兒子”的相貌:“你和你父親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父親長的有我好看?”
不會吧,一個美人已經百年不遇,竟然還有第二個?
“噗嗤!”
裴母笑出聲來:“你這孩子!”
“你當我一個郡主當年為何非嫁給他一個商戶子弟?還不是長得好。”
感情不是父母雙亡?還以為沒有外家呢,從未見過外公外婆舅舅姨母這些人。
沒想到這位優雅能干的熟女是個戀愛腦,別是跟裴父私奔到泰和的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披荊斬棘,打敗無數情敵才把你父親拿下的!”
裴母自豪無比。
“厲害!”
裴瑾瑜是因為女扮男裝,不得不和女子保持距離,裴父可不存在這個問題,說不定勾搭了不知多少人。
畢竟,他不招惹別人,別人也會送上門啊。
只要稍微把持不住,不就成事了?
大周并不保守,寡婦再嫁,獨女立戶招贅,女子從商養面首并不鮮見。
覬覦裴父的,想來絕對少不了。
如此一來,打敗眾人,將裴父收入囊中的裴母果然很不簡單。
絕色和所有稀缺資源一樣,都不可能是一般人的收藏。
“完了!父親不會沒死,而是被覬覦他美色的人囚禁了吧?”
各種限制級囚禁play填滿了腦子。
裴母又好笑又好氣的瞪她一眼:“誰能從我手里搶人?再說,你父親了不起著呢。”
“你以前很少說他的事!”
記憶里只有清明上墳過年燒紙。
“那是不舍得他,想起來就傷心。”裴母振振有詞,眉角眼梢盡是喜意。
裴瑾瑜疑惑的問:“你確定父親還活著?”不然這么開心?
裴母搖搖頭:“不確定!”
“你二叔若說的是實話,說明你父親可以未卜先知。既然未卜先知,還會不知道自己會遇到意外而不防備?”
對呀,即便算命的天師,也不可能只算到女兒算不到自己吧?
親近之人的命運要么看不到要么看不清,自己的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