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孔武輕聲問:“這位是?”
裴瑾瑜搖搖頭:“不認識。”
“哦。”孔武不由皺起眉,“不是本地人?”
裴瑾瑜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在升級版的九魚圖經歷回放中看到過對方,哪里知道這人底細。
再說,泰和再如何是個小縣城,她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見過。
“對了,九魚圖……”
緊接著,裴瑾瑜將九魚圖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劉員外在聚寶齋的舉動,夸寶會上九魚圖如何再次出現,又如何引起意外。
“竟是如此?”孔武若有所思扭頭又一次看向錦袍人,“這人同九魚圖有關?”
裴瑾瑜摸摸鼻子,很小聲很小聲的說:“這人似乎是一品閣的東家。”
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十丈之外的錦袍人忽然頓了頓,一股如同被掃視的感覺油然升起。
裴瑾瑜不著痕跡的挪動一下身體,讓對面的孔武擋住這道視線。
她心里暗罵,這廝感情也是個高手,也不知自己的話有沒有捅了馬蜂窩。
生存不易啊,尼瑪處處是雷。
小小的泰和縣,還真是水淺王八多,神神秘秘的事和人不少。
她至今沒搞清楚葉靜天從曙光村里偷出的是什么太祖遺物。
這個大白天戴面罩的男人同樣身份成迷。
“嗐,關我p事,不如想想鑒寶能刷出什么獎勵的好。”
回到家中,裴母已然返回。
據貼身丫鬟紅玉說受了驚嚇的她正在小睡,裴二叔父子三人亦然。
難怪家里如此安靜。
一瞬間,歲月靜好的感覺又回來了。
在書房小睡醒來,窗外已是暮色深沉,拿著本書靠在羅漢床上閑閑翻著,裴瑾瑜臉上還有殘留的睡意。
眼前白影一閃,一道長長的影子映在粉墻上。
“云大人?!”
骨碌一下爬起,裴瑾瑜吃驚的看向不速來客,竟然是云深。
他怎么來了?要是云遠來此倒有理由,畢竟有救命之恩,然這位相識不足三日的云深是怎么回事,竟然躬身來此?沒理由啊。
“還請大人恕屬下不敬之罪。”她忙行禮。
哪有不打招呼就闖門的?德性。
云深擺擺手:“是我匆忙來此,與你無關。”
“大人可有要事吩咐?”
“嗯。”云深大剌剌的在椅子上坐下,不客氣的端起茶盞里的冷茶一飲而盡。
“大人,我這就上熱茶。”裴瑾瑜趕緊說。
“罷了。”云深擺擺手,“接下來你好好聽著,本官有要事要你去辦……”
一刻鐘后,裴瑾瑜一臉拜服道:“不愧是大人,抽絲剝繭順藤摸瓜說的就是您。今天全靠有你在,否則我心中的一個個疑團,很難被解開。”
她知道是人都喜歡被奉承,反正說好話又不用給錢,夸上幾句,能讓上司對自己生出好感,留有深刻印象,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云深的確不簡單。
誰知云深一挑眉:“奉承話無需多說,你只將差事辦好,我就饒恕裴家秘掘暗道之罪。”
尼瑪,暗道挖好的時候大周還沒影呢,怎么就是罪了?不是說不知者不罪么?
哎,果然事情總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苦著臉,她應道:“是,定不負大人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