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篝火下正在燃燒的木柴發出輕響。
隨著這聲輕響,僵持的狼群與護衛同時發起攻擊。
狼群高高躍起,向著人群沖鋒。
“射!”
一片箭雨呼嘯著飛向沖過來的狼群。
鋒利而又沉重的箭矢瞬間命中半空中的狼,射穿灰色的皮毛,帶出大片血花,在地上留下無數血珠。
“咚!”
被射殺的狼重重落在地上,濺起大片塵土,有的無聲無息送了命,有的不住哀嚎掙扎。
沖鋒的狼不過幾個眨眼的工夫便死了數只。
看到傷亡,頭狼長嘯一聲,指揮著狼群后退游走,似乎在等待時機再次發起沖鋒。
“這頭狼不簡單啊,還懂兵法。這不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游擊戰術么。”
看著頭狼的裴瑾瑜眼睛不由瞇起,毛皮不錯,做個狼皮褥子剛好過冬。
頭狼頓覺身上一寒,忍不住再次長嘯一聲,讓狼群退的再遠些。
“距離有些遠,石子未必擊的中。”
默默算了下距離,裴瑾瑜為頭狼慶幸,逃過一命啊。
隨著狼群退出破廟的范圍,護衛們均長長吁出一口氣。
“這次多虧元管事,要不是準備了大量箭矢,估計這次定然非死即傷。”
因著弓箭奏效,他們沒有和狼群動手,自然也就沒有傷亡。
雖說干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工作,但誰也不想去舔血,把小命送了。
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把貨送了,比什么都好。
沒人愿意逞英雄。
狼群越退越遠,身影逐漸消失在周圍的林子里,直到這時,眾人才又恢復如常。
“哎喲娘的,老子還是頭一回看見狼。”
剛才要求保護的中年員外抹抹額頭的冷汗,一臉心有余悸的沖旁邊的書生道。
書生皺皺眉,似乎對他自稱“老子”很看不上,粗鄙么,沒有回應。
倒是另一邊鄉下漢子打扮的男人不住點頭:“那只頭狼尤其大,比小牛犢也不差多少了。”
“老弟見過狼?”員外問鄉下漢子。
鄉下漢子嘆氣道:“小時候有一年冬天雪災,我家隔壁的村子被狼群攻破,事后三十多戶人家家家掛白幡。”
員外倒吸一口冷氣,摸著肚腩的手頓了頓:“這,這也太慘了。”
元管事正好走過來,聽到這番話,冷哼道:“趕緊去休息,誰知道下半夜狼群還會不會再來。”
眾人一聽,有些傻眼,誰也沒敢多問貌似發飆的元管事一句,而是彼此丟了個眼神,各自回到篝火旁休息。
狼群來去沒有兩刻鐘,只丟下數只尸體,這讓元管事和陸頭領心中擔憂更甚。
狼最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