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瑜撇撇嘴,自己最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買了賊贓,應該不是大問題吧?最多罰倆錢。
希望鄒寧和趙明程給力,將自己擔保出去,還要參加鑒寶比試呢。
想到這里,她心下略寬。
便是看在比試的份上,自己也得被保出去啊,只是這樣一來,欠鄒寧的人情就大了。
“哎,我真夠倒霉的。”
跟著靖安司上了一只長著五對翅膀的海蛇,離開了古玩城博古島。
五翼海蛇飛了一個時辰,徐徐落在月之群島的第六座島上。
這座島上的城池與前兩座不同,建筑風格與街市布局很像上輩子的古長安,不同的是磚石非青磚黑瓦,而是黑中帶金的石料及大片大片的水晶瓦,看起來雍容典雅,大氣磅礴,是后世的紫禁城遠遠不如的。
在城墻的箭樓及眺望臺上,無數繡著波浪紋及云紋的紅底或紫底的旗幡迎風招展。
這座城似乎是行政城,里面往來之人行色匆匆,看起來很忙碌,個個穿著與靖安司制服相似的黑色衣袍,不同之處大概在胸口的繡紋及頭上戴著的發冠?
裴瑾瑜心下忐忑不安,上輩子出國也沒進過任何一家當地警局啊。
在迦樓羅的催促下,裴瑾瑜和老金一起來到墻上掛著靖夜司牌子的衙門里。
兩人被分開關進一間不足十平米的房間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審訊室。
室內四壁是白的,桌椅是魚骨所制,也是白的,就連頭頂的夜明珠放射出的光線也是白的。
到處白花花一片,讓裴瑾瑜很不適。
這會她有些明白為何審訊時用強光照,還不許睡覺了,太尼瑪難受了。
不知在椅子上坐了多久,中間一直沒人進來。
裴瑾瑜只好不停運轉小無相功及小五行訣,以此來抵抗環境帶來的孤寂。
“也不知萬勝有沒有找到鄒寧與趙明程。”
這兩人不知在忙什么,未必在府上啊。
昏昏欲睡時,門吧嗒一聲開了,迦樓羅走了進來。
他是個英俊的羅剎青年,哪怕冷著一張冰塊臉,魅力值也是杠杠的,可惜,裴瑾瑜此時完全沒心情欣賞。
“你可以走了。”迦樓羅說。
裴瑾瑜愕然:“這就可以走了?”沒人來審問,更沒人來檢查是否受指骨的不良影響。
“不是說要檢查有沒有被寄生甚至奪舍嗎?還沒檢查呢。”
她脫口而出。
迦樓羅眉頭緊皺:“已經檢查過了。這個房間可以將所有鬼祟照的一清二楚。”
“哦哦。”
裴瑾瑜頓時樂了,“那太好了。”
“動作快點,你朋友在外面等著。”
迦樓羅不耐煩的催促。
“朋友?姓趙嗎?”
裴瑾瑜猜是趙明程。畢竟哪怕鄒寧出面,跑腿的也是趙明程。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裴瑾瑜見迦樓羅滿臉不耐煩,像是見了警察的小偷一樣,不敢出聲了,默默跟著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就聽迦樓羅笑著道:“云遠,人給你帶來了,你答應請我喝的酒可不能忘了。”
聽到這話,裴瑾瑜猛然抬頭,視線對上一雙明亮幽深似笑非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