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縱的眼睛一亮，提議道“單挑？”
女人臉果斷搖頭。
方縱太神秘了，一個普通的武將，一路高歌，一路凱旋，一路無敵！
時至今日，已經不是普通的武將，甚至也不是普通的大武將了。
想到這里，漂亮臉蛋微笑道：“好，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
方縱拒絕：“這不公平。”
要是一群鬼物的話，他巴不得一個單挑一群，站著不動都行，但是妖尸……
沒‘摸’清楚以前，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漂亮臉蛋又問：“怎么才算公平？”
“要么，咱們倆真正的單挑，要么………我直接打電話，把殺鬼隊的全調來也要弄死你。”
對方的眼睛一亮：“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干脆，利落，殺伐果斷！
不愧是活人里的第一俊杰，讓兩位公主和大護法都心折的男人！
方縱特別合她的胃口，舔舔正紅色的嘴唇唇珠，簡直要忍耐不住，想當場就把方縱吞進嘴里了。
“龍潛于淵，以待來時。”漂亮臉蛋低聲感嘆。
隨后笑道：“還不是開打的時候，我也沒想現在就懟上整個殺鬼隊。方縱，你可知道自古以來失傳的一句話？”
方縱問：“什么話？”
“霸者無情，梟雄無心！”
【什么意思？】方縱有些納悶。
他當然知道這八個字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女鬼特么沒有人性的，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但是……你特么到底能做出來什么？脫衣服，不對，是露出來我看看？
方縱正想著，忽然大地顫抖，云霧翻騰。
整座山谷的云霧被狂風吹散，無數幽綠的眼睛逐漸亮起。
緊接著是羽翼撲打的聲音，八米禿鷲跨長風而起，展翅而來，成千上萬，遮天蔽日。
方縱這才明白——
原來他剛才看見的那些光點，竟然全是禿鷲的眼睛。
這些禿鷲孔武有力，陰森無情，擁有著遠超過一般禿鷲的力量，方縱也不在乎，遠在五漢市的身體站起來，準備砍一千只熱身。
與此同時，無數的禿鷲也面朝東北，對準方縱。
不對！
是對準五漢市區，對準了五漢市的一千萬人口！
好吧，你狠。
方縱眨眨眼睛，豎起中指，分化出來的視角轉身就走。
一只禿鷲緊跟著他。
“活人的弱點就是太仁慈了。”漂亮臉蛋起碼有一百米大，遮擋天空，好像藝術家描繪上色的一朵彩云。
這時候吹起陰風，狂風呼嘯，所有陰氣剎那間向著地下一個點涌入進去。
‘biu’的一聲，很有逼格。
“沒錯，他太仁慈了，區區一千萬條性命而已，就讓他和所有的人一樣，也變成傻瓜。”
山谷之中，白霧自動敞開，露出一個姣好的身影。
身影旁邊是六個活人，領頭的那個扶了扶無框很斯文，也很昂貴的眼鏡，一板一眼的道：“太仁慈做不了大事。為將者，當有萬骨化作階梯，血海為他飄船的堅定意志，為王者，當有天下不予我，我當天下滅的大志雄心。”
“噗！”突然有人發笑。
在六人之后，有人推著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個小女孩。
小女孩捧著書本，蒼白的小臉很秀氣，低著頭，自顧自的看書。
她也自顧自的道：“一千萬人因為自己的決定身處險境，哪怕只有一百人化作禿鷲的口中食，西裝暴徒要承受多少的指責？他的家人要承受多少的白眼？慕容臻，別把所有人都想得比你傻，其實你是真的傻。”
慕容臻深深的注視小女孩，也不生氣，笑問道：“你是誰？”
小女孩不搭理他，看向姣好的人影，終于抬起頭，書本也跟著掀起一角，“梟后，二公主讓我向你問好。”
方縱感覺，梟后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鬼物。
但同時，也是他見過心里最有逼數的鬼物。
一顆定時炸彈就在五漢市的邊緣，不過炸彈的引線掌握在很有逼數的梟后手里，就等于很長的時間內都是安穩，方縱干脆一路回去，慢悠悠的，欣賞‘VR’視角里的奇妙變化。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有一條尾巴。
山谷里全是翼展八米長的禿鷲，這一只反而更小一點，只有兩米長。
但方縱沒有小看對方，略微感知，就知道對方是禿鷲群里排名前十的那種妖尸，有術級二段的實力。
天空一片晴朗，曹鳩慢悠悠的跟著方縱，距離不遠不近，有空了，還吞吃一只過路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