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價格一樣。”
于是大家議論的更瘋了。
好幾天許煙都窩在家里,不敢出門。
被夸的都不敢出門,因為自己完全不經夸,像許家寶一樣,一遇夸,內心的虛榮、得意,就會像雨后春筍般的肆意蔓延,并會在一瞬間成型結果。
可現在卻絲毫飄不得。
輕輕一飄,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許煙也就只敢在深夜無人的寂靜里,撲進清暉的懷里,盡情地釋放這無處安放的激動、與驕傲。
天一亮,又是無事發生的表象。
日子就在這樣刺激又忐忑中,悄然走過。
一一
城郊外的房子,本來需要兩個多月的工期,加入了流浪漢的幫助后,神速地縮成了一個半月。
清暉請了合作最愉快的那一支匠人,又簽下了一筆新的合作,麗芹鎮、根腳村的房子。
既然許煙說了每年都要過來滑冰,總不能年年都要跑那么遠,建幾處房子,總是有必要的。
“就是不知道今年我們會在哪里過年。”
清暉覺得在哪都無所謂:“你想在哪過?”
許煙很認真想了想:“其實在這呆的久了,就會有舍不得,這里的人啊,都太可愛了。”
這多簡單:“你若是想,今年也在這過吧。”
許煙想起爹爹跟自己說的:“可是水關縣的那些孩子還在等著我回去呢?爹爹不是說她們都在等我回去參加她們的喜宴嗎?”
清暉訝異:“你沒有回絕她們?”
許煙坐起來:“當然回了呀,我怎么會耽誤了她們的辛福呢,就是翠平姐,你還記得吧?就是你親自幫忙去送休書的那個,她又遇到第二春了。現在只是定了親,但是無論大家怎么說,她都是堅持要等著我回去。”
清暉也跟著坐起來,眼眉微蹙:“對方不著急嗎?她這樣拖下去對方不會有意見嗎?”
許煙一點就著:“等一下都不愿意,不要也罷。”
清暉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她的情況與你不同,你換位思考一下,若是要你與我天天分床而臥,你是否樂意,你心愛之人就在眼前,可你就是摸不得碰不得,你心何安?”
“并不是所有的男女,都能想你我這般,更不能強意干涉,愛就是簡簡單單,沒有那么多復雜的考驗,合了,無論如何都是合的,只看愿不愿意。”
許煙眼都亮了:“你這一番言論是從而學來的,竟把我都繞暈了。”
清暉臉色安然:“書畫館什么書沒有,就是在這看多了分分合合的人,有感而發而已,每天有太多的人在經歷分分合合,我們都該好好擁護眼前的。”
許煙把頭靠在他踏實的胸膛上:“是啊,我總想著是要天天與之共枕的人,怕遇人不淑,要小心翼翼,要多方面考證試探,卻忘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緣分二字,我們是要好好睜大眼看看,但也不能因此錯過了本屬于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