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和其他幾人也陸續被救了出來,里長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只因身子骨不太行,到現在還昏迷著。
把里長一家抬到隔壁家,池里的幾個婦人滿忙前忙后幫忙燒熱水,煮粥。
“神醫,阿文會不會有事”小樂擦了擦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擔憂問道。
看了阿文一眼,顏子琪輕聲道“他的腰部和小腿都被壓斷,生命是沒有什么危險,但能不能還和正常人一樣,這個我不能保證。”
“神醫,求求你救救阿文。”
聽到顏子琪的話,小樂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簌簌往下落。
吳氏從屋外進來,正巧聽到了這話,大步走過來拉起小樂,連忙道
“你聽見了嗎阿文就算醒來也是個半個殘廢了,你可別那么傻耽誤自己一輩子,等阿文醒來,咱們就和離吧。”
“什么娘,你知不知道在說什么”小樂不相信這話是從她娘嘴里說出來的,既失望又憤怒。
吳氏很是不以為然“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我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年紀輕輕就在火坑里出不來吧。”
“娘,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離開阿文的,阿文為了我才成為這個樣子,再說,我還有了阿文的孩子,這輩子他在我就在。”小樂神色堅決。
“孩子你有孩子了”吳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后視線落在小樂的腹部。
小樂連忙護著自己的肚子,警惕地往后退了兩步“對,這是我和阿文的孩子。”
吳氏看了眼那神色警惕的女兒,又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阿文,神色復雜搖了搖頭,隨后走了出去。
“相公,顏子琪說她來得急,消炎藥不夠了,咱們去山上找找吧。”蘇向暖來到男人面前。
兩人背著背簍來到深山。
大雪還在繼續下,到了沒人的地方,簫祁把她抱起來“等回去給你做個鹿皮靴子。”小媳婦腳上的鞋子已經被雪水浸濕,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腿已經凍得沒知覺了,更何況嬌弱的小媳婦。
蘇向暖點點頭,她確實很冷,四肢凍得都麻麻的,不過她不敢跟男人說,怕男人下一秒就把她送回家里。
似是感覺到懷里的小媳婦在不斷發抖,抱著她的手貼在他后背,手指已散發內力,為她取暖。
溫熱的氣息在周身流轉,蘇向暖舒適的瞇了瞇眼,無恥的緊摟著他的脖頸,方便他的動作,嬉笑嘆道“相公真溫柔,好舒服。”
看她像一只愛撒嬌的小狐貍,簫祁卻覺得這樣很不錯,從來沒有過的歡快感覺充實著冰冷的心。低垂著眼,輕笑道“舒服就好。”
走了一段路后,看著四周白茫茫一片“這深山已經被積雪掩蓋了,草藥怕很難找到。”
蘇向暖環顧四周,憑著記憶指了指不遠處地一顆大樹“相公,去那看看。”還好她之前已經把深山地形圖記下來,什么地方長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找到了些穿心蓮和金銀花后兩人便回了院子。
院落中,吳氏正坐在院落中唉聲嘆氣,屋里傳來小樂和阿文的說話聲。
“阿文醒了”蘇向暖喜道。
吳氏沒好氣的翻了白眼,帶著不陰不陽的語氣“有你們找來的神醫,他能醒不了嗎只是可憐我那女兒,不知后半輩子要怎么過。”
吳氏還想說些什么,見簫祁冷冷地眼神瞥來,立刻噤了聲,把頭扭了過去不看他們。
蘇向暖磨了磨牙花子,想不通怎么會有這么自私自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