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這邊的話音剛落下,原本離得遠遠的姑娘們不知怎么突然急急忙忙往回家趕。
夜色,快速彌漫在這一片大地上。
簫祁往后走的路上,發現家家大門緊閉,有小孩透過門縫偷偷看他。
詭譎的氣氛彌漫在整個村落上方,且越來越重。
男人臉色深沉,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里仿佛要破殼而出,想到家里年邁的老爺子和小媳婦,他腳步瞬間加快了幾分。
很快,簫祁趕到了祠堂。
村里的長輩們已經都在那里等著他,還有不少村里其他人也帶著竹子從山上回來。
祠堂里放了一堆竹子。
除了簫祁帶回來,其他人都不符合要求。
看著那些不合格的竹子,簫祁眉頭微皺,神色更凜。
這一根百年竹子完全不夠,簫祁沒出聲,轉身快速朝深山掠去。
而這次進山,耽誤的時間就比較久。
幾乎跑遍了整個深山,才找到一根百年竹子。
挖竹子的時候,一只野兔在林中跑過,他下意識揚起手中的鋤頭,手剛揚起一個弧度,腦海中突然想起,這三天不能殺生。
野兔轉瞬間就消失在林中,簫祁想起家里小丫頭出門說的話。
小丫頭有些膽怯地拉著他的衣襟,怯生生的說讓他別走太遠,早點回去。
想到這,簫祁扛起竹子,幾個跳躍間躍出林間。
夜越發的深了,村里無數火把照耀,把這一片地面照耀的纖毫畢現。
祠堂里。
簫祁剛把竹子放下來,還沒喘口氣,就看見五六十個年輕的村民拿著鐮刀鋤頭兇狠惡煞地朝他圍了過來。
祠堂大門也在這時緊緊關上。
汗水順著臉頰滴落,男人臉上那道疤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陰戾,原本緊繃一晚上的那根弦在也此刻斷了。
一瞬間那通身的煞氣,狂射而出。恐怖,嗜血,猶如來自地獄閻羅。
……
蘇向暖從系統那買了一劑中藥,比簫祁從村醫那開的藥要對癥。
藥熬好,她剛剛端起藥準備回屋。
院墻上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蘇向暖狐疑地走過去,掃視一圈,沒看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夜色已深,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破舊房子中有點燈火照耀,周圍孤零零的,仿佛有無數野獸盤桓在房子周圍,等待伺機,把她和房子一起吞入腹中。
更加密集的窸窸窣窣聲音從周圍傳來、
對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蘇向暖心里是恐懼的,畢竟這里的一切她都不熟悉。
打了個冷顫,不安的看了看周圍,已經這么晚了,為什么簫祁還不回來。
屋里傳來了急促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把她緊繃的神志拉了回來,連忙端著藥進了屋子。
喂老爺子喝完藥之后,蘇向暖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秀氣的眉頭緊鎖,她現在也不敢出去,而且她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噼里啪啦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蘇向暖神色大變,猛地站起來,透過窗戶看向院落,外面一片肆意的火光。
院子里堆積的柴堆燃燒了起來,火勢越來越大。
她疾步沖了出去,打開大門,熊熊大火照耀著院墻外那一排排的村民。
為首的張氏臉上揚起得意的笑,那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變了形,就像是那吃人的惡魔。
他們居然要燒死她!